的嫁妝。
張寧沉默著回到家裡,他本來就是心思很深的人,現在更是少言寡語。
三姐晚上沒有吃飯,張寧看了眼空著的凳子,想要進屋去叫,他爹生氣的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閨女再多也是給別人家養的,我就一個小子,我不指望兒子,我指望誰去,三妮子還嫌我賠錢賠的少啊,不叫她,讓她餓著去。”
張寧沉默著,悶悶的往嘴裡扒著飯,屋裡傳出三姐撕心裂肺的哭聲。
天還沒亮的時候,張寧就起來了,拿著昨晚收拾妥當的東西,趁著朦朦亮的天色向村外走去。
他留了封信,最近兩年,他們村有出外打工的,回來的時候多少能帶回點錢。
張寧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可他想出去闖一闖,坐上了去縣城的第一班車後,張寧心裡計劃著從縣城再轉車到大城市。
他忽然就有了個念頭。
張寧從來不是衝動的人,現在卻很想去跟錢多告別。
在縣城下車後,張寧才想起自己從沒有記過錢多的聯絡方式,這麼久了,都是錢多主動找他,張寧有點著急起來,他不想在這個縣城耽擱太久。
他想起錢多曾經給他說過他媽在縣衛生所工作,這個縣城很小,張寧一下就找到了縣衛生所。
他在裡面打聽著,縣衛生所人很少,沒問倆人就找到了錢多媽的辦公室,錢多媽正在裡面坐著喝茶水呢,看見張寧進來,愣了一下,張寧忙打招呼,叫了聲大姨。
張寧土裡吧唧的衣著,讓錢多媽多看了兩眼,錢多媽問他:“你是誰啊,找我什麼事?”
張寧忙說自己來找錢多的。
錢多的媽忍不住又打量了打量張寧,才慢悠悠的開口說:“找他什麼事?”
張寧能感覺到錢媽的敵視,他儘量剋制著自己,“我要到外地去,想和他告別。”
“哦。”錢多媽點了點頭說:“他不在,你改天再來吧。”
張寧失落的從縣衛生所出來,他知道自己被敷衍了。
等張寧一走出去,錢多媽就反感的皺了皺眉頭。
張寧提了行李走出去,心裡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那麼想看到錢多,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說不出的遺憾難受,他只知道他想再看看那個東西,在起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