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客氣的態度也帶著明顯的虛偽。
張文靜在演藝圈裡滾爬了幾年,見過的風浪也不算小,藝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相互傾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在這個圈子裡少不得會有接觸,演員們都是靠演技來吃飯的,一個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玩得不要太順溜,金希珍那點姿態變化在她眼裡怎麼會看不透。她也是個愛憎分明地人,既然人家冷臉相迎,她自然不會再熱乎乎地貼上去,便偽笑了下繼續低頭喝湯。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平靜,沒什麼波折,用過茶點之後,三位女明星便欲起身告辭了。因為語言不通,阿思雖然對鄭燦頗感興趣,但無奈搭不上話,其實她很想問問他,是不是流落到韓國的中國孤兒單純的她覺得鄭燦很可能是爍哥失散的兄弟來著。
如何來便如何去,還是由鄭燦載著她們三人送回了酒店,車開得四平八穩,就好像沒有在行進似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鄭燦都是一個非常專業地執事,至少對張爍本來就挺陌生的羅艾已經不存著絲毫懷疑了。小靜仍然坐在前排,沒有偏頭去看司機,貌似在晚宴上的邀請真的不過是句玩笑罷了。
轎車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下,紅燈剛閃,要等很久。羅艾和袁思嫻坐在後座上議論著明天的行程安排,盤算有沒有空閒時間可以去買點東西,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文靜突然間就失控了!
“我好想你”她就像在唸臺詞一樣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起來,當然用的是中文,“你走了四年多,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想得不能休息,不能睡覺,我只能逼自己工作工作,不停地工作。我有今天的成就,不是因為自己努力奮鬥,有一半的原因是拜你所賜!無論你在哪裡,總也能接觸到一點外面的資訊,聯絡不上你,我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讓你看到我自己。我要成名,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你這個傻瓜,什麼都不懂地傻瓜你有沒有看到我,看到我演的電視,拍的電影,聽到我唱的歌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呢?”
小靜地淚無聲地滑落。小艾和阿思都是一臉驚詫地看著莫名自白地她。這是她們頭一次聽到她吐露心聲。也是頭一回瞭解到原來小靜和張爍過去那段緋聞並沒有結束。她心裡還是把他裝得滿滿地。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本想勸解地她們同時沉默了。心中暗想反正這個叫鄭燦地韓國人聽不懂。就當是讓她找個物件洩洩吧。這胸中地苦悶積壓了四年多。也確實夠受地了。換作自己都會大哭大鬧。怎麼還能像她這樣平平靜靜地。這幾年來小靜地變化最大。已經由原先地活潑好動真正地向她地名字靠攏了。不過不是文靜。而是安靜。甚至靜得有些冷。
她當初最好地姐妹在高中畢業後分道揚鏣。相聚地機會越來越少。原本小艾以為自己會替代她閨中密友地位置。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就算她們在一起生活學習拍戲。也沒有真正地好到無話不談地程度。小艾一直不知道小靜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說在想什麼人。
察覺到她變化地曉冉其實還特地找過羅艾。期望她能夠更加熱情一點對待她地朋友。曉冉沒有太多機會去接觸她。對她地改變無能為力。她現。小靜走了一圈又走回了自己地童年時代。回到了那個自閉狀態。把自己地內心封存了起來。
這是一個潛移默化地過程。從張文靜地父親和張爍地父親兄弟相認開始。她就已經在慢慢地包藏自己了。那陣子她沉迷在遊戲世界裡。試圖用一種虛假地快樂狀態來掩蓋自己內心地受傷和不安。
她無法接受和張爍是堂姐弟地關係。因為那讓她聯想到自己地父母。不由地就
出自己未來孩子的遭遇為此感到恐慌,但沒有向聲,只是默默地開始和張爍保持若有若無的距離。直到張爍提出分手,她當時的心情既矛盾不捨又如釋重負,倉促之間答應下來,事後卻是時時在後悔。
但是隨後一樁樁事一個個人開始浮出水面,張爍參軍一去不回,他的女人甚至孩子卻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這種傷害讓她將自己封閉得更深了,她憎恨張爍欺騙隱瞞了她那麼多事情,但這絲毫沒有減輕她對他的思念。因為那是她的初戀,就彷彿張爍對蘇櫻曾經的那股執著一樣,無論生過什麼,她都無法忘懷那份感覺。
此時此刻,她與其說是失控,不如說是找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自白,她知道鄭燦就是他,她可以肯定這點。
“我一直以為最酸的感覺是吃醋,但其實不是,原來最酸溜溜的感覺是沒權吃醋,那才是最酸最酸的。我每天都過得辛苦,心酸得痛到骨子裡。我恨我自己把你放走,可我又不能把你要回來。當我知道她已經是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