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風族族長,疾風!”疾風如看獵物般的看著陳落。自己的兒子就被他這麼一手殺死,讓他如何不憤怒?但他卻不會因怒火而昏了頭腦。上億年的經驗告訴他,越是冷靜,便越難活得長久。
“你的計謀很好!”陳落淡笑著說道。剛才的片刻又讓他恢復了不少體力,但要對付面前的六個人,還是遠遠不夠。“但是要對付我的兩個小妻子卻還差的遠!”
“我的計謀本來就不是為了對付她們兩個!”疾風開口說道:“我們做這麼多的目的只是為了引你出來!”
“引我出來?”陳落一愣。
“鷸接近過你,而你對心族的人又手下留情,我們怎麼能想不到你對他們的好感呢?”疾風輕笑,“可笑心族的那個沃瑪竟然還以為我們是真心幫他出主意。不過我倒是奇怪你竟然沒殺了他!”
“飛翔那樣做也是你的意思?”陳落的臉色一白再白,他沒想到沃瑪和飛翔表現出那樣的想法,竟是眼前的人在出謀劃策,而且眼前的人竟然狠心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放棄。只是他又奇怪心族何以會被本是對手的風族就這麼輕易的騙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最擅長於偷窺別人內心的真實想法的。
“不錯,不這樣做,怎麼讓心族的人相信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小王子呢?”疾風嘿然一笑,“要知道,為了幫沃瑪,我可是連自己的兒子都沒了!”
“你……”陳落目瞪口呆的看著疾風。他為了這麼一個計劃,竟然真的捨得如此的代價。剛才雖是想到,但此刻得到疾風的證實,心裡的震撼更甚。
“雖然身體死了,但腦子還活著就行!”疾風淡淡的說著,“更何況,我找了個更適合的身體給他!”
“你……”陳落一愣再愣,這種醫術他也曾聽琉璃提起過。但是因為那種醫術往往代表著另一個人的死亡。所以除非有必要,或者是時機湊巧,一個是腦死亡,而另一個是身體死亡才用之外。基本上都是不用的。不過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陳落想著疾風話裡的意思,另一個身體……另一個身體。他突然想起剛才搜尋時,並沒有風凡在內,而他還以為他逃脫了,看來只怕已是被捉住,作為飛翔的身體了。這怎麼可以!陳落一怒,本是空蕩的身體內,因為憤怒突然激起一股強烈的能量,在他的四肢裡遊走,穿梭,直到身體的每個細胞。而這股能量正是當初他在身體重組時留在體內的宇宙能量。在這刻,在他的身體內再無其他的能量的情況下,這股能量終於活了。
“這個身體主人的名字是叫風凡,是嗎?”陳落一步步走向疾風,體內的能量含而不露。
“不錯!”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陳落,疾風毫不為意。從他所得的情報所知,現在的陳落已是強弩之末,就算他現在奇蹟般的能夠走向他,對他,已沒有任何危險的成分存在。
“在我這一生中,只有兩樣不能犯的禁忌!”陳落一步步走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那就是親人和朋友。”
“犯了又能怎麼樣?”疾風藐視的看著陳落,若是平時的陳落,或許在這樣的威脅下,他還會退縮,但憑他現在的樣子,又有何實力威脅他?
“死!”陳落吐出這一個字,右手擊出簡簡單單,卻又包含萬千的一拳,夾帶著強大的氣勢,如潮,似水,卻又似浪般的湧向疾風。
這是怎樣的一拳!疾風呆呆的看著那卻似華麗,卻似簡樸的一拳。那一拳的風情讓他忘了閃躲,也避無可避。
一個身影一閃,緊接著一陣碎骨的聲音傳來,陳落保持著一個前衝的姿勢,而疾風卻是帶著漫天的血雨,連著倒退數步。在兩人中間卻是一個隨著疾風而來的風族人,撐著雙目保持著一個招架的姿勢直直的看著陳落。
一陣輕風吹過,那直立的人化成一團團的塵埃消失在空曠的房間裡,彷彿從未存在過。
“你……”疾風驚撼的看著陳落,沒想到陳落的一拳竟有如斯的威力,在輕易的擊殺了他族裡的一個高手之後,竟還能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就算……你……你殺了我,還是晚了!”疾風斷斷續續的吐了幾口血,如梟般大笑起來,卻又在笑時,大咳起來。
“我希望你還沒有做!”陳落冷冷的收回姿勢,“不然我勢必毀了整個風族!”
“你……”疾風一愣,沒想到陳落竟沒有退縮。而照他現在的實力看來,那句話卻不是恐嚇之言。
“你以為憑她們兩個人就能救走那幾個人嗎?”疾風強撐著,詭異的一笑,丟擲最後一張牌,趁著陳落一愣的瞬間,帶著自己的四個部下狼狽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