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全然不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彷彿不知道自己是美麗的,而美麗是一項非常難得的資本——當然,這句話是江瑟瑟說的。
江瑟瑟還說,假如一個女人不跟你撒嬌,說明她根本不愛你。
他第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困惑極了,患得患失,反反覆覆的琢磨好長一段時間:杜涼夜究竟是不是愛著他呢?她有時非常主動,拖著他東遊西蕩,看他的時候兩眼含情脈脈,一臉似笑非笑,彷彿堪破他什麼秘密似的。有幾次,他覺得她像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可她最終什麼也沒說。有時候,她會忽然消失個把兩個月,再次見到他,依舊是一付光風霽月的模樣,倒顯得是他單方面想多了——儘管,他確實在單方面想得挺多的。
事情有實則性的進展,是在他們去白馬寺踏雪尋梅的那一晚。
想起那一晚,慕容秋水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浮起了笑容。然後便有一道冰涼的水線直潑上來,他躲閃不及,被淋了一頭一臉。
“傻小子,在想什麼呢?”杜涼夜輕笑一聲,問道。
他睜圓一雙漆黑眼眸瞪住她,佯怒道:“不告訴你。”
話音未落,又一道清亮的水線濺了起來。這一次他有了防備,也不見他起身抬腿,倏忽間已經移到杜涼夜身邊,將她摟在懷裡。
杜涼夜手裡握著兩支槳,一臉嬌嗔的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胸口。
慕容秋水只覺得鼻息間盡是她的幽涼清香,禁不住心神一蕩,側頭吻在她豔麗的嘴唇上,先是淺嘗細品,繼而用力輾轉吮弄她甜潤溫軟的舌。
過得片刻,只聽“啪噠”一聲,兩支船槳雙雙落入水中。
慕容秋水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剛才在想白馬寺的那一晚……”
杜涼夜的身子在他懷裡酥軟成泥,從鼻腔裡哼一聲:“壞蛋,你個大壞蛋。”
“我壞麼?”
“很壞!”
“怎麼個壞法?你倒說說看……”
“就是這樣。”
“就是怎樣?”
杜涼夜哼了一聲,卻不言語語。過得一會兒,慕容秋水方才低笑一聲:“那一晚在白馬寺,你本來應該這樣,然後我就這樣,這樣,可你總是這樣,這樣,我也只好這樣……”
“你真是太壞了。”杜涼夜終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