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連袂出現——老實說,她並不意外。
“好久不見了,兩位,”陰奪魂看清來人後立刻開啟大門,漾起天人般閒適的淡笑,迎接兩位久久不見的朋友。“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你騙我,”潼恩一開口就指向她,沒有和好友重逢的喜悅,也沒有控訴的意味,只是淡淡陳述事實。
陰奪魂莞爾一笑。“這叫做善意的謊言。”事實證明她這謊言說對了。“你們需要機會不是嗎?這是我身為命運之輪的責任。”她側身讓兩人進屋。
“哈啾!”一進門,柏仲冷不防打了個噴嚏,在潼恩要求見陰奪魂時他早有覺悟,會和花草過敏症再見。
“老毛病還沒好啊?柏仲。”南宮适調侃的話從客廳連線的溫室裡傳入,斯文俊逸的臉上永遠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嘲弄道:“完全不符合你一身黑衣的模樣。”
“調侃我對你沒有好處,南宮适。”
“俞來愈禁不起玩笑了。”明知這一年多來柏仲的柏仲苦笑,爬流了下閃亮的金髮。“可以的話,我不想讓她知道。”
“獨自承擔並不是保護她的方法。”陰奪魂走上前想拉回潼恩,誰知走到一半就被南宮适拉住,只能站在他身邊無法再上前一步。“潼恩是聞名國際的潘朵拉不是嗎?保護她最好的方式就是相信她的身手。”她眯起眼,溫暖的眼神柔和地投注在好友身上。“你是不是想這樣告訴他?”
隱約猜知柏仲有事相瞞而微怒的潼恩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還能如何,陰奪魂的確說中了她的心思。“你總能推測到我心裡想的每件事。”
“我瞭解你的程度比你瞭解自己的程度還深得多。”陰奪魂微微笑著,始終不曾因為場面氣氛改變而有所變動。“我擔心你說不出口。”
“嗯。”潼恩頷首承認。“這些話我的確說不出口。”她仰起頭雙眸盯著柏仲。“你想自己告訴我還是要我親自去查?”
他還能有什麼選擇?“阿道夫沒死,隱身暗處在道上放話以一百萬美金買我的命。”只怪他當初沒有將全部心力放在掃蕩他的勢力上,如今被他追殺也是意料中的事,怪不了誰。
“這全因為你一時興起又突然停止的獵殺遊戲,讓阿道夫心存芥蒂、格外小心,相對的增加雷拳的危險。”南宮适故意加上一筆,惹來柏仲一記警告意味濃重的白眼。“我說的是事實。”
“懾魄!”這回他真的生氣了,“閉上你的嘴。”
南宮适臉色未變,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準他的嘴彈進一顆藥丸。
他皺眉,被口中苦澀噁心的不知名東西弄得直反胃。“你給我吃了什麼?”
“獨活,降肝火用。”
“你——”他正要開口指責南宮适時,潼恩一手拿回他未曾鬆手的槍枝。“你要去哪裡?”看她的臉色他也猜得出她想做什麼,卻仍因擔心多餘地問出口。
“我沒做完的事我要親自結束它”她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直往大門走去,這來不及開啟大門,握槍的手即被柏仲拉住。
“我不准你去。”
“你說過你會陪我,難道你又忘了?”冰冷的金瞳透露顯而易見的懷疑,淡漠的口氣彷彿早預知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
被她如此不信任的反問刺傷,一時間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你還是認為我不值得信任是不?你還在等著看哪一天我再次違背承諾是不是?”
“我沒有——”
這樣遲疑的反應還能說沒有嗎?他搖頭,“我說過你不善長說謊。”他放開她,心灰意冶到了極點,綠眸竟顯得空洞,彷彿心被掏空了似的。“原來你還是不信任我。”牽強扯開一抹難看的笑容,他轉身離開。
“柏仲!”潼恩衝動地出手拉住他,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她該說些什麼話,才能抵過之前脫口而出的無心之論。“我——”
柏仲緩緩的扳開她的手,冷凝的目光不再有之前投諸於她的溫柔,無邊無際的目光彷彿被抽去所有生命力一樣,只剩一抹極難看的笑容,他淡漠道:“他針對的人是我,與你無關。”與你無關……想不到他也開始說起這句話來了。
他轉看向陰奪魂,像在託付似的說:“把她交給你了。”
笨潼恩!陰奪魂暗罵道,對於柏件的請託只有接受的份,“我知道了。”
離開前,雖然心裡明白向她解釋再多對她來說也是空言,她永遠不可能信任他,但是他真的不想讓她誤會,就算明知道自己在她心裡早有定位——
“潼恩,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