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一直如此,只怕是什麼都沒得到,自己就去見了閻王先了。”
莫小漪僵住了動作,將頭埋在了雙膝縫裡不動彈。而云天說完這話就閉上了眼。
好一會後,莫小漪將頭抬起,看那雙眼,似有晶光閃爍,她輕輕一捋回了散落下來的幾縷頭髮,微微一笑,眼神漸漸變得清明。
“你這木頭,謝謝……”
雲天沒有說話。
“你這人怪是怪了點,可是呀,也不像是壞人!”
說完,莫小漪就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那眼中還殘留著一點晶瑩。
“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挪正了雲天吸水的草管,輕步離開又留下了雲天一人。雲天在祠堂內,看著莫小漪離去的身影,又喃喃自語:“壞人……”
接下來的幾日,雲天的傷口癒合的很快,讓莫小漪等人好不開心,大成比莫小漪更開心。因為他見莫小漪起色好轉了很多,也願意吃飯了,他知道這些天莫小漪總是往祖祠堂裡跑,莫小漪的“好轉”是有**和是雲天有關的。大成沒有不嫉恨雲天,反而帶有感激。自然的,大成也就沒那麼牴觸雲天了,還時常前來看望雲天。
痴心的人兒,眼裡始終只有那令他心馳的人啊。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雲天的傷口幾乎全合上了,只要沒有大動作扯動傷口,再過些時日,就可以結疤了。
在這段時間裡,莫小漪似乎養成了習慣,一閒下來就跑去祖祠堂裡和雲天說話,更或者說對著雲天說話,因為很多時候,雲天都是愛理不理並不像先前那般話多了些。偶爾,雲天還是會與她交流一下醫理。莫小漪亦是驚奇地發現雲天在醫理上還是很有造詣的,對人體的結構尤為了解,她甚至好幾次都產生了“這人不會剖開過人體吧?”的想法,她一想到這裡,就噁心欲吐,便不再想了。
雲天對莫小漪的驚異,回了句:“皮毛而已,這都歸功於我師傅!”
莫小漪一聽此話,心中一喜,忙問:“你師傅在哪裡???”
“死了。”
“哦……對不起。”
一轉眼,又過大半個月,雲天的外傷幾乎是痊癒,這讓眾人嘖嘖稱奇,本應要幾個月方可治癒的傷,只是每日服用土藥,就好了……
怪人,奇人!
雲天說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運功衝散主肢上的力道,那時就可以離去了。聽到這話的小村人當然是喜出望外。
於是,雲天數日運功,有時甚至口吐鮮血,可把前來探望檢視他的莫小漪嚇壞了,嚇得她忙前忙後料理雲天身上的血跡,幾乎就要把草藥往雲天嘴裡塞了,當然最後被雲天制止了,不過她還不時責怪雲天不把握分寸。
過了幾日,雲天能坐起來了,又過了幾日,他已能勉力行走,再數日,雲天已然可以正常行走了。莫小漪心中可當真是歡喜不停,人可是她救回來的。有什麼事能比見證一個生命的恢復更開心的呢?
村裡人也是送了口氣,紛紛前來表示祝賀,但這裡有幾分真心就不得知了,只有莫小漪側頭看向別處,不知是否是在思索什麼。雲天掃了一眼莫小漪,從冷淡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僵硬地向小村人道了聲謝,就準備告辭離去了。
第二十七章 平靜
雲天走出了小村口,停了一下。他目視前方,在選擇欲要前行的方向。這個時候,他聽見莫小漪的腳步身在身後不遠處響起,他就沒有再動,等著莫小漪的到來。一個多月下來,莫小漪可是最常去祖祠堂照顧雲天的人了,雲天早就已經記住了莫小漪的腳步聲了,哪怕莫小漪現在正在奔跑著,聽聲音還是挺急促的。
很快的,莫小漪就跑到了雲天的面前,手裡還提著兩個布袋,喘著嬌氣不容雲天分說地就塞給了他。
“這一包是乾糧,就算你不……不吃東西,但放在身上有個不時之需也是好的,這包是你這個月吃的……吃的草藥,你的外傷是好了,但是是初愈,再吃些草藥調理一下罷,反正你這木頭是不怕它苦的……”
莫小漪說完這話,總算是緩過氣了。
雲天現在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東西了,他看著這個平凡又略有風情的女子,心中一動,把這兩小袋塞進了懷裡,見狀的莫小漪會心地笑了。
雲天忽然回頭看向村內,他出村的路上還站著幾人,看著自己,這些人正是救治雲天的幾個懂的醫理的人。
雲天忽然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某個角落,有什麼東西,這東西似被他雪藏了好久,被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