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已註定無法自這個陰謀的漩渦裡脫身,非得與王氏母子交鋒,那麼,至少我要讓老爸遠離這一切危險。
“七七,你不要太過擔心,朱八兄弟這麼活潑可愛,而且又聰明機智,落在誰手裡也不會忍心去傷害他的!”熊貓兒見我沉默,一隻手搭上我的肩頭,勸慰道,“我們一定會盡快的把他找回來的。”
“貓兒說的是,朱八兄弟絕對是個人見人愛的孩子,”沈浪也跟著道,“對方就算擄走了他,也必定會好好的待他,何況對方的條件還沒提出來,我相信他暫時肯定不會有事的。”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知道他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倘若來人只是想傷害老八的話,以她的身手,早就可以講老八和小刀,鸚歌等人一起殺死了,可是,我又怎麼能放心呢,老八雖然很勇敢聰明,可他到底不過是八九歲的孩子啊!而且自小就錦衣玉食,沒離開過親人的身邊,更沒吃過什麼苦,此刻突然被人家擄去,他該有多害怕呀?
還有花婆——以她如今的身手,定然已不是王雲夢的對手,王雲夢又會怎麼對她呢?會不會對她下毒手?
一時間我更覺得惆悵百轉,忍不住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對了,朱姑娘,你方才往這邊奔來,是否已勘測道什麼線索?”沈浪突然問道,同時低頭去檢視我來處的屋頂。
“——”
我怔了一怔,不是不想說,而是一時間實在不知該怎麼快速解釋我往這邊來的理由。幸好熊貓兒見我怔住,會錯了我的意,接話道,“我瞧七七方才理智全無的模樣,估計是亂追一通才來到這裡,沈兄,我們最好還是回到歐陽喜家去看看屋頂上有沒有痕跡留下來。”
不錯,這樣或許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也不一定,花婆既然追上去,總應該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給我,如果找不到線索,我再把園子的秘密告訴他們,大家一起分析,畢竟比起老八的安全,我的這點秘密又算的了什麼?
我們立時回頭往歐陽喜家奔去,同時一路留意腳下。
到了我們居住之所的房頂,藉著依稀的燈火和星光,果然在偏南方向的一處屋角上發現有一兩片破碎的瓦片,且每一處瓦片均是邊角處被踩碎——正是花蕊仙平日慣留的記號。
往前再追了一二里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之時,破碎的瓦片居然增多,而碎的極其凌亂,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一股腥氣,我蹲下身子,聞著手指刺激那新鮮的血味,心不禁又顫了起來。
受傷的是誰?是老八還是花蕊仙?
“線索斷了。”熊貓兒在四處屋頂上又嘻嘻的勘察了一下,沮喪的躍了回來,悶聲道。
“怎麼會沒有線索呢?”我顫聲道,方才平復了一些的心頓時又急躁起來。忍不住再去翻尋其他的碎瓦,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遺漏的痕跡,可是心裡卻絕望的像是真空一般,以沈浪和熊貓兒的眼力,都未能找出線索,只怕——
“只怕花蕊仙已遭不測了!”熊貓兒突然道,沈浪卻依然仍俯著身子,目光如電的勘察四周。
“不,不會的,如果花婆已遭不測,也應當看到人才是,可是我們都沒看見不是嗎?這證明她們一定是以我們想不到的方式消失了,或者——或者是——”
我“或者”了半天,自己也想不出有什麼“或者”出來,鼻子一酸,方才的鎮定又開始崩潰,我的語聲又哽咽了起來,茫然的凝望著茫茫的四周,不由得悲呼道:“八弟?你究竟是在哪裡啊?”
“你們是在找一個穿大紅衣服的小孩子嗎?”正當我們在屋頂沮喪的一籌莫展的時候,對面街道一處屋簷下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我們頓時一怔,下面還有人?
“你知道他在哪?快告訴我!”熊貓兒離那聲音最近,立時就竄了下去,一把抓住那個人,幾乎把他舉了起來,卻是一個滿臉烏黑、只瞧見兩隻大眼睛骨溜溜打轉的小乞丐。
那小乞丐被他抓住衣領,頓時死命掙扎著罵道:“有這麼求人的麼?你要我說我偏偏就不說!”
“貓大哥,”我趕緊跟了下去,去扯熊貓兒的手。
熊貓兒也自知過於激動,連忙把小乞丐放了下來,伸手就想去撫平他的衣服,那小乞丐卻猛的往後一跳,大叫道,“你想要幹什麼?”
熊貓兒苦笑的收回了手,道:“這位小兄弟,方才是我的不是,我只是太急於想知道那個小孩子的下落了,還望小兄弟多多見諒啊!”
“這還差不多是人話。”那小乞丐自己整了整破爛的衣服,哼道。
“小——小兄弟,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