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回頭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道:“你說的對。”
“哈哈,沈浪說的話,幾時有錯過?”後面忽然想起一陣揶揄的大笑聲,卻是一直跟隨著馬車旁擔任護衛的熊貓兒,見我回頭瞧他,更是故意眨了眨眼扮了鬼臉,笑容之中彷彿和話語一般大有深意,惹得藥聖婦女也笑了起來。
我不由得微紅了臉,忙低喝了聲駕催著馬車往前慢跑了幾步,目不斜視的只裝作什麼也沒感覺到。但還沒走幾步路,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哨聲,緊接著前方十幾米外,一個黑衣人從樹上飄然而下,伏在前頭路。
“稟小姐,找到上官公子的四個侍衛了。”
我精神一振,道:“人呢?”
黑衣人不出聲,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布帛抖了開來,那是一塊原本青色但現在幾乎全變成暗褐色的衣襟。
我的心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一無所覺的修君,突然覺得此刻真的有點慶幸他已失去記憶,不用面對這樣殘忍的現實。
其實自從昨天找到修君,派人以發現修君的地方為中心,在方圓十里內重新仔細的查詢之後,我心裡就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如果修君的四個護衛沒事,修君又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是,修君的護衛都是修遠親自選定的高手,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人所害呢?
“可已仔細檢查過?”
“回小姐,已仔細檢查過,死人皆是被一長約尺餘的短叉,一叉入喉,瞬息致命而死,沒有其他傷痕,不過四人面上均無異色,似乎死前已曾被迷昏。”
迷藥,又是迷藥!又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竟奪去我七世堂四條精英的人命,還把修君害的這麼慘!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寒著臉吩咐他留下一批人好好的處理後事,接著下來幾乎半天都沒開一句口,大家自然都看出了我心情極其不好,也沒人來打擾,我機械的催著軍馬跑在最前面,腦子裡卻不停的在轉動,晉城在望的時候,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冷冷的笑意。
就算是一隻病貓,也是有爪子的,更何況我不是病貓。
……
“二公子回來了嗎?”我們敢進入客棧,才見了五哥和三姐夫,一抹纖細的身影就從樓上奔了下拉,驚喜萬分的呼道,看見好奇四顧著新環境的修君,更是激動的眼含熱淚,慌忙上前攙扶,沒想到修君卻突然避開她的手,往蓮兒身邊縮了縮。
看到修君的小動作,我暗中輕呼了一口氣,心裡多少感到一點欣慰,修君不記得白飛飛,對他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再看明顯一副滬犢情緒的臉兒,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個希望,真希望將來的生命裡,蓮兒和修君將能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依靠!只是事情能如我的願嗎?
不,不管能不能如我所願,我都會保護修君,不會再讓白飛飛有機會傷害到他的!
白飛飛一怔,纖手頓時停在空中,濃密黑長的睫毛顫了顫,淚光頓時浮了上來,哀聲道:“二公子,朱公子說你失憶了,難道——難道——你連飛飛都不認識了嗎?”
“二公子?飛飛?”修君眨了眨無辜的雙眼,求助般的看著蓮兒和我,秀氣的問道,“蓮兒,仙女姐姐,她是在叫我麼?她也認識我麼?”
“二公子,您——您怎麼會這樣?我是飛飛,我是飛飛呀!”一顆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兒從白飛飛潔白的面龐滑了下來,彷彿被修君的無知狠狠的傷害了一般。
見她又想來碰自己,修君輕叫了一聲,更加躲向蓮兒的身後,弱弱的問道,“蓮兒,她是誰?”
“二公子,我是您親自買回來的丫鬟呀——”
“白姑娘你又妄自菲薄了,修君一直都把你當做是他青睞的客人,你再這樣說,修君要是清醒了一定會不高興的。”見她還似乎要再試圖靠近修君,我忙向蓮兒使了個眼色,蓮兒會意忙側過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白飛飛,同時將修君扶往一旁的椅子上。
“白姑娘千萬不要傷心介意,修君兄弟不知中了哪個賊人的暗算,傷了大腦,連自己都不記得了,並不是有意要忘記姑娘的。”沈浪在一旁溫和的解釋道。
“是啊,白姑娘,他也不認得我們那,不過,你也不要擔心,祝老前輩很快就會醫好他的,到時候他一定會重新想起你來的。”熊貓兒也勸慰道。
我在一旁瞧著他們兩個只微笑不語,回來的路上我也曾想過要隱瞞藥聖父女的來歷,可一轉念,白飛飛和王憐花都不是普通人,身後也可能有自己的一批勢力,遲早都會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與其這樣還不如索性坦蕩一點,以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