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彼此的關係了,如果是那樣,弟弟對於姐姐自然是不能有其他想法的,他的神色就就算是正常地了。
可上官修遠一直派人暗中監視,並未注意到白飛飛地起居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啊?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白飛飛真的要避過我們的人,以她的身手和計謀卻也不是難事,凡事沒有絕對,我只能現在心中留個底。
梳洗完畢,王憐花、熊貓兒和沈浪果然已在客廳中等候,見到我一身便利的簡裝,一眼就看出我是個野餐的老手,不由地都回憶地微笑了一下。
天色果然晴好,風和日麗,晚春的鳳吹拂在臉上身上,確實是舒服的緊。
因府中有事需要處理,歐陽喜並未和我們同去,於是一行六人三人騎馬三人乘車便來到郊外。王憐花不愧及擅長完了之人,挑的地方確實也不錯,竟真真的是一處依山面水的好對方。
蜿蜒的小溪,幾株垂柳依依,柔軟的綠草地,如火般絢爛開放的石榴花,連著不遠處的山林,顯得分外的秀美和別緻,竟絲毫不遜於春暖花開的江南,令人一望便心曠神怡,陶陶欲醉。
這樣的好去處,自然贏得了所有人的陳贊,我不禁更加綻開了笑容,罷了罷了,今日瞧在那麼美麗的風景面上,且先隱去心中那些傷腦筋的猜疑吧,這麼久沒野炊,實在是很懷念啊。
男人們自取拾柴打獵,我和鸚歌。墨蘭三人也興致勃勃地擇地鋪開西子,將所帶食物工具一一擺放妥當,並在稍微有點距離的下風處理了一塊空地出來,以便燒烤。
我們還沒忙完,他們已凱旋而歸,打了兩隻野雞一隻兔子。
熊貓兒最辛苦,還背了一大馱柴火,若不是他的氣宇太過昂,倒像個十足的樵夫,大夥自然又是一陣取笑,說既然已當了樵夫索性連漁夫的稱號也一併收了,於是下溪抓魚的差事也自然落到他頭上。
我們則站在溪邊指手畫腳的拼命幫倒忙,惹得熊貓兒老半天抓不到一條魚,火急了,反用溪水潑了我們一身,下的鸚歌和墨蘭索性尖叫著跑得遠遠的。
今日這樣相處,沒有男女之別,也沒有尊卑之分,連我也忍不住忘了王憐花是雲夢仙子的兒子——不得不說,王憐花實在是個心肝玲瓏剔透的妙人兒,他在我們經歷了連番的事件之後安排了這次散心聚會,確實教我們無法拒絕的開心。
一時間歡聲笑語伴隨著陣陣的香味飄蕩在山野之中,除了某人,雖然笑的也很開懷,只是有幾回不小心瞥見或對視上了。總覺得那盈潤著笑意的目光裡,依然保持著深井般的沉靜。
我不禁心中動了動,似乎突然間又似讀懂了一點為何他那神秘的微笑一直不變,這樣輕鬆地時刻,他居然都仍然如此的壓抑自己,是因為覺得危機還未過去,隨時都可能會有變化才暗中警戒?還是因為那笑容早已成為他的一種習慣性的面具,而無法脫下呢?是什麼樣的經歷才會令他有如此的性格呢?難道僅僅是因為父喪嗎?或許他那笑容地背後還有更多更深的故事——
我避開油煙,斜倚在石榴石下。慢條斯理地吃著王憐花精心烤制的嫩魚,微笑地注視著十幾步忙碌的眾人,不禁自嘲一笑,說好了今天不許想太多的,怎麼不知不覺又分身了呢?不過我倒真的有些好奇那弱女子之外,是不是提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否則怎麼會任我如何詢問乾爹就是隻笑不語呢?
“小姐小姐——”鸚歌又高舉了一隻兔子腿,笑嘻嘻地跑了過來,“真沒想到王公子居然還有這手藝,我聞著的時候都流口水。今日可真是託了小姐的福了!”
“什麼託我的福,話可不要亂說!”我斜睨了一眼她,走到溪水邊淨了淨手,起身站起。“我吃飽了,去那邊走走,你們就不要跟上來了!”
“可是小姐——是——”鸚歌被我一瞪,馬上住了嘴,還裝出一副噤若寒蟬的膽顫模樣,惹得我不由大笑出聲,正準備抬步,王憐花突然大步走了過來,笑道:“此地在下曾來好幾回,比較熟悉。朱姑娘倘若不介意,就讓在下做個導遊如何?”
我微微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往熊貓兒和沈浪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見熊貓兒正扔掉一隻雞腿,大笑著仰脖大口地喝酒,而聲浪則仍是一派和煦地微笑,持杯淺飲,正笑著望著熊貓兒,兩人彷佛都未曾聽見王憐花的說話一般,我不由地心下微微氣惱,脫口道:“好啊!”便當先往山坡行去。
王憐花微笑著跟了上來,始終和我保持著兩步的距離,不知他是已經有些摸清了我的脾性,還是知道這個時候並不適合發表他長篇大論的口中,只是慢慢地陪我走著,遇到一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