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殘忍的微笑,等待著我去接酒杯。
我慢慢地抬起了輕顫的手,一點點地靠近那隻晶瑩剔透的琉璃杯,只覺得體內那股力量更加膨脹,在手即將觸動杯腳的時候,突然改而急點向她掌中的勞營穴,同時手背一弓。將失力的酒杯撞向她的面頰,身體卻溜溜地轉到她的身後,蓄力地左手指尖緊點向她地脊中穴,同時彎曲右腿,擊向委中穴。
要想獲得談判的資本。唯有先拿下白飛飛!
白飛飛雖然未料到我會突然發難,可她的身體卻已自動地作出了反應,酒杯方落,她的身體已如遊蛇般往左上方斜衝,同時身體側轉,左掌帶風攻向我胸口。可我早已料到她會有著這一招,立即放棄先前攻勢,從腰間取出一個果子,急射向她的上半身。同時未等她完全轉過身來,右手地寬大水袖已再度托起向下跌落酒杯,輝向她的面龐。遮住她的視線。上身卻突然折斷一般往後倒去,一隻腳直踢向腰間大穴。
我當然早已料到她的反抗。
但這幾招我本是陡然而發,又幾乎將全部力量都集中了起來。勢在必得之下,就算此刻換成是快樂王,我也有把握讓他狼狽上數招,更莫論武功絕不如快樂王的白飛飛。
白飛飛雖柳腰一扭就已堪堪地擦著我的腳尖避了過去。同時頭部向後旋側,再次躲過了我藏在袖中的拳頭。但我此刻已是背水一戰,又豈能讓她輕易逃脫,未等她喘息又連攻了上去。
也許是本能的求生意識和憤怒的情緒強化了我地技巧,我的心頭竟在出手地那瞬間便空明瞭起來,彷彿她任何地反擊我都能事先預料到,我的雙手和雙腳前所未有的靈活起來,在她恰恰地避開我地兩招急攻準備後退之時,我的右手已如願地鎖住了她的咽喉。
一切的動作都嘎然而止,唯一還在動地,是那隻在空中翻轉了幾圈的酒杯,紅色液體終於倒了下來,傾了我一袖,灑了她一身,豔若鮮血。
這一切地變化也不過在三兩秒之內,群豪見這一變化,頓時都驚喜地騷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只聽周圍嘩啦一聲,樹上牆頭立刻探出了百數名弓弩手,黑亮的箭頭齊壓壓地對準了我們,幾十名手持長筒的少女也瞬間閃了出來,齊聲驚呼道:“宮主……”
白飛飛只在被我擒住的時候閃過一抹驚懼,隨即就毫不在乎地輕笑了起來:“你以為抓了我一手挽回大局麼?”
“或許不能,可總比一點籌碼都沒有來的好。”我迅速地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拉到我身前,手指依然抵著她的喉部,心頭這才稍定。
“七七,好樣的!”上面的熊貓兒豁然而起,興奮地大喊道。
我朝他微微一笑,目光過處,終於和沈浪的視線相接。
沈浪也站了起來,他的臉上也有笑容,可他的微笑卻不像是一直含在那裡的,也沒有絲毫因我擒得白飛飛而得意的神色,凝注著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隱隱的憂慮和深深的關懷,彷彿一眼就看穿了我制住白飛飛有更深一層的用意。
我心一暖,沈浪畢竟不是熊貓兒,以為我挾持了白飛飛,快樂王就會屈服,就能在這重重的包圍中扭轉整個大局。
事實上,身後的數十條人命隨時都可能喪命於利箭和毒液之下,更何況,沈浪和熊貓兒就在距離快樂王不到五步的地方,快樂王隨時都可以拿他們來反要挾我,兩相對比,我依然處於極大的劣勢,最終先放棄的人必定還是軟弱……
白飛飛不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懼怕我的挾持的?如果我想以白飛飛一人來換取我們所有人的平安撤離,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談。所以我這一舉措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幼稚和無用,純屬病急亂投醫而已。
可他們都料錯了,我並不是想要全身而退,而是我擔心就算我妥協答應嫁快樂王,快樂王為了將來的天下,也不會真放了群雄。
我要的只是一個可以和白飛飛暗中交流的機會而已。只因,我如果能借助白飛飛,來保證這數十位豪傑和七世堂的人都能順利安全地離開快活林,不會遭受出爾反爾的欺騙和屠殺……那我此番舉動的用意就已算達到了。
“精彩,精彩,實在是精彩絕倫啊!不過短短數日,朱姑娘的身手可是進步了很多啊!”快樂王穩穩地端坐著,竟大力地鼓起掌來,“不錯不錯!”
我不理會他的語中是否有諷刺的意味。也無視那些滿弓地箭矢,迅速收回和沈浪無言的對視,將注意力提到最高,防備著快樂王的舉動,口中則淡笑道:“王爺打算犧牲白宮主麼?”
快樂王哈哈一笑:“雙手從未沾染血腥的善良的朱姑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