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極大的增強了一個男人的自信心。
有了這樣的前例,又有今非昔比的雄厚實力,就算我最終被他征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男人,有時候總是額外的充滿自信甚至自負過頭的,我故意要求他先寫休書的另一重含義,便在這裡。
而另一方面,這個時代雖說武俠當道,崇尚江湖,底子裡依然是個地地道道的封建時代,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之說,依然盛行。無論女方出閣之前如何芳心別寄,傳統的教育都會令她過了門後,就會始終的堅持從一而終,不再對前面的情人再有念想,也不敢有行動。在我之前,老爹便曾以那樣的制度來教育前頭幾個姐姐,唯獨只有我,從小就不愛那些三從四德,心裡也壓根就沒有那封建的所謂倫常綱理,更不可能被它們所束縛。
但這些快樂王並不知道,在我有意的引導及表演之下,他有極大的可能,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就算我平日行事再與常人不同,可這些根深蒂固的傳統思維總不大會變的,因此縱然不會全信我今日的表現,也會暫時信了八分。
至於等他回到房中,是否會冷靜下來,是否會覺得蹊蹺,卻也不便再反悔了。何況,我也並未指望他全信,要的只不過是他過度自信時的一句承諾。總之,就算他依然會派人見識,但只要不是快樂王本人親自看守在我旁邊,行事起來總是容易的多,他身旁那些騎士,雖也都是難得的良才,但比起沈浪和王憐花卻差的遠了。
快樂王痛快的離去後,其後一整夜,屋中果然再無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我也總算得以安睡了一晚。
次日,快樂王果然信守了諾言,沒有前來找我,只是絡繹不絕的叫人送了更多的奇珍異寶和瓜果來,並兩次三番的差人起來詢問有無別的需要。望著那些禮物,我淡淡的一笑。他如此隱情自然不可能有賣好之意,快樂王果然還是快樂王,縱然再得意,也不會過於忘形的!
要把我時時刻刻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這是他絕對不會忘記的。
既然前前後後都是快樂王的人,呆在房間裡反而什麼也做不了,不如索性出去走走。於是,我帶著憐兒和伊人四處再去閒逛。
“小姐好!”
“小姐好!”
宮闕處處,都在張燈結綵,寬闊的殿堂之上,急風騎士們和僕從們來回穿梭,見到我無不畢恭畢敬的行禮,等我過去後才繼續去忙各自的活。
“嗯。”我偶爾也點頭回應,目光看似溫和的瞧著他們或鋪地毯,或擺桌案,或懸輕絲掛彩帶。將這地下宮殿烘得一片繁華似錦。乍然一看,彷彿整個樓蘭都因這些濃重的人氣活了過來,不禁令人生出這是位於地面上的感覺來。
可古城畢竟是古城,地下畢竟是地下,縱然這個時代的氣味再過濃郁,色擦再過鮮明,也不可能將那陳腐、陰冷、頹廢的歷史之氣盡所掩藏。
尤其是頭頂那高高的雕刻著神秘圖騰的蒼穹,每次見了,總令人的思緒情不自禁的回想到那個淹沒的年代,還有那根根粗大異常混若天刻的千年石柱。以及,經常挨不經意間看見的詭秘的殘缺的壁畫,和每當人行走其中,總會暗暗響起那些不正常的回聲。
這一切,都彷彿是深藏在活動生氣的表面之下,那猶如曾在沙漠中見過的乾屍的冷笑。
快樂王以為他發現了這座古城,得到了這座古城,卻不知大凡歷史文物,尤其是像這樣隱於地下千年不見日光的古城,更有自己的靈魂和尊嚴,絕不可能容許渺小的人類佔據太久的。
歷史,原本就該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的,何況,這裡還是盛極一時的樓蘭最終覆沒的不祥之地。
走過一處轉角時,一陣陰冷的風忽然不知從哪個黑暗的角落拂來,刺得汗毛陡然的豎立起來,我不由得揉搓了一下手臂,道:“你們可覺得這裡有點冷?”
身後的憐兒和伊人面面相覷,疑惑的道:“不覺得啊!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房去吧?”
“不,我們再逛一會吧!”我壓下心頭的那陣森然的詭異,放下手臂,暗中緊了緊住內袖口,不讓冷風灌入袖中,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都是輝煌的燈火,一派繁忙的景象,我若有所覺悟的邊走邊想。
這裡面在忙而有序的為明日的婚禮做準備,外面又何嘗不是在緊鑼密鼓的籌劃著致命的攻擊?等到攻城的號角最終吹響時,兵戟干戈之下,這千年的古城一定會再度迴歸於寂寞的立時之中,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欣賞這座凝結著千年滄桑的古城了!
“明日就是婚禮了,姐姐卻一點都不緊張,妹妹真是好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