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據說爹爹當時就驚世駭俗的和娘私奔,至今二人琴瑟和鳴,羨煞旁人。
凌天悅後來知道了何純的這番心裡變化,後悔死了!昨日她只是想練練劍啊,沒想到讓何純對她更加傾慕;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悄悄的去看看她別想不開自殺,竟也成了他堅決留下的理由。你說她的手怎麼這麼賤啊,非要昨夜舞劍,她的腳怎麼也那麼不爭氣啊,非要看看才心安。腸子都悔青了!
第二日,凌天悅不敢見何純,在另一個飯廳悄悄吃早餐,忽然間靜雪面色怪異的走了進來。她嘴裡還嚼著包子餡,發音都有些模糊不清:“人送走了嗎?”
靜雪臉上一副看好戲的笑容:“何公子說他無論如何都不走了。”
凌天悅因為她那堅定的語調,噎了下,忙喝粥嚥下去,有些無奈的說:“你就不能想點辦法嗎?他那模樣,細皮嫩肉的,臉皮肯定薄,你損他幾句,就把人攆走了。”
靜雪不服氣的說:“你別光說不練啊,有本事你去,到時候再把人家小公子說的跳江了,看你怎麼收場。”
凌天悅聽見她那鄙視的語氣,當即放下碗筷,摔門離開,氣沖沖的去趕人了。只是那龐大的氣場,見到何純正斯文的一小口一小口用餐時去了大半。
凌天悅拽過一把凳子,坐在何純附近,耐著性子問道:“何公子為什麼不回家呢?你的爹孃會擔心死的。”
“我今天會託人給他們報平安。”何純打算留下來後,便計劃好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凌天悅賠笑:“可是何公子你住在陌生女子的家裡,對你的名聲很不好,你以後怎麼嫁人呢?”
何純低頭,慢慢用筷子攪動著面前的粥,低聲道:“除了你,我不會嫁給別人了。”
凌天悅感覺冷汗在後背流動,雖是春天,這句旁人聽來深情款款的話凍得她渾身發涼,定了下神,她臉上的表情也冷冽起來,語氣更加不客氣:“何公子,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打算娶妻的,更喜歡青樓的妓、子。你若是強行留下,只會每日看到我和各色美男廝混,這是你想要的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何純的心被冰刀刮過,疼得厲害,然而抬頭對上那彎起的唇角,咬牙道:“對。”
看樣子還是不夠狠,凌天悅語氣頗為無奈:“直說吧,你是不是看上我的錢了,想要多少?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會答應你,就當在青樓花錢了,不過你得馬上走。”
何純強忍的眼淚就快奪眶而出了,可他記得爹爹說過,好事多磨,完美的幸福總是要經歷痛苦,遂堅持:“我不要錢。”
凌天悅看著那雙眼淚盈盈的眼睛,心一橫,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故意舔了下嘴唇,本來就紅潤的唇更加鮮翠欲滴,連那雙眸子裡閃動著的**火苗也極其魅惑,幾乎讓何純忽略了她嘴裡惡狠狠的話語:“既然你願意不要錢給我,我豈有不要之理?況且這還是具清白的身子,要了也是白要。”
說著,她的手便試探著去解開他的衣服,滿意的看著何純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她放慢了手上的動作。你倒是快點求我啊!這戲我都快演不下去了。
何純終於有了動作,凌天悅激動的內心大聲歡呼,眼珠子卻在下一刻驚得差點掉出來了!何純臉上滑過淚水,直接自己解開了衣服,拽著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他心裡這麼想著。
凌天悅腦子瞬間短路,觸到那溫熱的身體時像燙山芋一樣離開,急忙又將他的衣服繫緊。剛才的挑逗之色全無,頗為無奈的說:“何純,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是不會娶你的。”
何純臉上還掛著淚痕,嘴角卻淺淺的彎了彎,他剛才其實是在賭,賭凌天悅是怎樣的一個人,還好,她沒有讓他失望。“我就想待在你身邊,現在不想娶沒關係。”他要得是以後,他相信凌天悅會喜歡上自己的。
“凌姑娘,你還沒用早膳吧,一起吃吧。”何純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溫婉賢淑的要給她盛粥,打算讓她知道,自己其實是個賢夫呢。
凌天悅表示自己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了,慌忙擺手道:“我已經吃過了,你慢慢用吧。”接著腳底生風的跑了。看見那溫柔的滲人的笑容,她都懷疑他是不是在粥裡下了毒藥。
接連幾日,凌天悅都不敢在凌宅里長待,生怕何純笑意盈盈的給她送點他親手煲的什麼湯,或是僅僅眉目傳神。她甚至悄悄的命下人給他使臉色,專挑難以下嚥的飯菜的給他送,衣服全部換成破破爛爛的,本以為這個嬌慣了公子哥會自動離開。沒想到他依然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