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嗎?”快劍向問口供的中年人問:“他好像快要撐不住了。”
“很抱歉,這小子什麼都沒說。”中年人苦笑:“用了九陰搜脈,以及胡老哥的離魂大法,沒有用,他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柏大叔,恐怕他真的是無辜。”許姑娘看清姜步虛扭曲變形的面孔,有點不忍:“要不要派人向中州鏢局,調查他最近兩三個月內的行蹤?便知道他是否有與犯不得勾結的可能了。”
“熊局主本來就袒護他,怎麼查?”快劍不同意。
“大爺,不必向中州鏢局查。“那位負責看守的大漢在旁說:“前院的追風腿駱老七,曾經向街坊打聽,問了好些人。”
“怎麼說?”快劍問。
“上次他隨鏢師奪魂鉤羅北,押鏢遠赴西安,回程轉接了西安關中百局的鏢,在崤山與混世天王一群強盜起了衝突,僵持了廿日,過不了崤山隘道。
鏢是在他辭工的前一天安全抵達的,前後共費時三個月零七日,所以在這三個月內,他根本不在府城。”
“這……”快劍一楞。
“三個月之前便互相勾結妥當,難道無此可能?”刀過無情冷笑:“點龍一筆策劃詭謀,豈是臨時起意的?說不定早已準備半年以上了。”
“侄女是兩天前抵達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侄女的動靜,而預早半年策劃定計呢?”
許姑娘終於犯疑,覺得不合情理。
“我來問就知道了。”刀過無情陰森森地說:“我不信他是鐵打的人,讓我用挑筋抽肌的手段對付他,那伯他不招?哼!”
“哎呀!”上刑的中年人驚呼,臉色一變。
“你們讓開!”刀過無情乖房地叫。
挑筋抽肌,那是一種慘無人道的酷刑,用小刀割開肌肉,剔出筋用鉤鉤住筋徐徐拉長,或者鉤住某條肌肉的腱部,往外撕拉。
事後,人即使不死,也會永遠殘廢;是最為惡毒殘忍的手法,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刀過無情的綽號不是白叫的,為人本來就冷酷無情。
剛拈起刑具架的剔肉小尖刀,負責上刑問供的另一名中年人伸手虛攔。
“孫兄,三思!”這人沉聲說:“我召魂使者胡大剛的離魂大法,決不可能有閃失,這人的口供,絕對可信。
孫兄不信任在下的神術,在下不介意,但你要用挑筋抽肌手段對付他,在下從此不再過問諸位的事,就此告辭,一切後果與在下無關。”
“那你為何不走?”刀過無情冷笑。
“胡兄,何必因為一個小人物的死活而傷了和氣?”快劍苦笑勸解。
“話不是這樣說,畢竟咱們都是俠義道中人。”召魂使者向室門走:“李老兄用九陰搜脈對付他,在下已經心中有愧,諸位如果有這種看法,為何不加入魔道黑道稱雄?你簡直無恥!”
氣息奄奄,整個人完全走樣的姜步虛,突然雙腳一收,三十斤重的腳鐐拖動嘩啦啦的怪響。
“好,姓胡的,我尊敬你。”姜步虛突然以中氣充沛的嗓音叫道:“至於這一群他們必須為他們的無恥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眾人大吃一驚,幾乎卟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步虛的雙手,突然間變成無骨的軟肉,滑出了捆繩,像兩條變形蟲,滑出立即又恢復原狀。
他扭曲泛青的臉,一陣抽動隨即恢復原狀。
“錚錚!”腳鐐扣腸的鐵箍鉚釘,突然變形鬆脫繃飛,雙箍暴響彈開了,燈火搖搖,陰風乍起。
刀過無情手急眼快,手中的小刀猛地脫手飛擲,翻騰著飛向他的心坎要害,反應超生拔俗。
他手腳一伸,挺立原地,左手微抬,小刀人手。
“還給你!”他叫,手將小刀拋回,是拋而非射。
刀過無情見多識廣,憑姜步虛那種在眾目睽睽下脫困的神技,足以驚世駭俗,便知碰上了可怕的、身懷絕世的奇技的高手,怎敢狂妄地接刀?
身形一閃,讓小刀墜落身側,伸手急拔隨身佩帶的冷焰寶刀,要拔刀拼命了。
糟了,二十斤重的腳鐐,突然飛摜而出。
鐐練粗如雞卵,兩端有鐵片扣脛箍,張開時寬有兩尺,飛舞而出勁道驚人,捱上了必定災情慘重。
室中人多,必定有倒黴鬼中頭彩。
眾人驚叫著躲閃,手忙腳亂向外退。
“卟!”一聲響,一隻脛箍擊中刀過無情的左肩,沉重如山,力道驚人,所有的燈火,也同時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