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魂飛與無我人妖事先已用手式取得默契,同時左手齊揚。
三枚鐵蒺藜與三把小飛劍,全向姜步虛集中射去。
側背,有絲巾與雲雨香夾擊。
一聲長笑,他飛躍而起,側空翻三匝,遠出三丈外飄落,脫出暗器的威力圈,絲巾雲雨香同時落空。
“不陪你們玩了,無趣之至。”他向後退道:“等在下辦完了重要的事,再找你們消遣,再見。”
“你走得了?”一見魂飛怒叫,與無我人妖憤怒地疾衝而上。
“哈哈哈哈……”他轉身狂笑著飛奔。
奔勢並不快,兩兇魔竟然不敢放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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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門有南北大官道,南下許州湖廣。
小南門也叫麗景門,也有一條稍小的官道,經陳留至歸德府或陳州府,稍小,其實也不算小了,可容四車並行,行旅絡繹於途。
兩官道之間的小座,也是貫連兩條官道的小道。
岔道口有一座涼亭,距小南門約三里左右。
姜步虛遠在百步外,便看到涼亭有兩位年約半百出頭,穿了華麗長衫的人,坐在亭內,目光卻落在小徑這一面,不理會官道上的往來旅客。
亭旁的大槐樹下,有兩匹鞍轡鮮明的健馬,可能是兩人的坐騎,因為兩人都穿了緊身騎褲,腳下有快靴,腰帶上插有馬鞭。
沒佩有刀劍,不像是武林中人,但炯炯老眼不現老態,氣概風標處處流露出武林健者的氣息。
他腳下一慢,心中有數。
兩老人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目光有點懾人。
他踏人涼亭,泰然自若地到了茶桶旁,用勺舀茶水注入碗中,嗅了幾下才一口喝掉一碗茶。
開封城內城外,所有的井水都不可口,十之八九是苦的,唯一可口的甜水井在鐵琉玻璃峪旁,叫海眼井或甘露井。
所以後來滿清的乾隆帝,把上方寺改為大延壽甘露寺,甘露就指這口井。
“夠味!”他吧噠著嘴說:“不知道是那一位大慈大悲大菩薩,在茶桶裡放了一把蒙汗藥,不但消除了苦水味,也增加了睡覺的功能,真好。”
“是那位仁兄放的。”那位穿海青長衫,留了大八子白花胡的人,指指亭側的水溝:“小兄弟,你不怕蒙汗藥?如果是毒呢?也不怕?”
官道旁的水溝深有兩尺,很寬,可以看到溝底躺著一個年約半百,尖嘴縮腮,腰間佩了一把巴首的人,像是睡著了。
“不怕是假,世間有幾個膽大包天的人,敢將毒藥往肚子裡灌呀?連九州毒王那玩毒的祖宗,也不敢把別人的毒藥往嘴裡塞呢:我算老幾?”
他在亭欄的排橙落座:“那位放蒙汗藥的仁兄在睡大頭覺,大概是報應,總不會是喝了自己的蒙汗藥,讓自己好好睡一覺吧?”
“被人捏著鼻子灌了一碗有藥的茶,他還能不睡嗎?事先沒服解藥便在茶桶裡下藥,那能不睡?”
“那就難怪了,在大路旁施茶水的桶中下蒙汗藥,會被天打雷劈的,除非他先知道某個人一定從這裡經過,而且必定口渴非喝茶不可,你們是某個人嗎?”
“是,也不是。”
“怎麼說?”他不滿意這種模稜兩可的答覆。
“是,因為老夫兩個人,是那位仁兄的仇敵中,頗有份量的兩個:不是,因為他不是神仙,並不知道老夫要經過此地,雙方人數相當多,他只打算捉一個算一個,並無特定的物件,當然希望捉得愈多愈好。”
“你捉我、我捉你,雙方都希望有人質,增加決勝的價碼,怪好玩的。”
“你是他的人嗎?”
“我像嗎?”
“很難說,賊的頭上,絕不會刻上賊字,那麼,小兄弟貴姓大名呀?”
“鬼神愁姜步虛。”
“咦!你?”兩個老人都同感吃驚,全用不予置信的目光打量他。
“我不像嗎?”他一點也沒有敬老尊賢的表現,說話流裡流飛。
“是你把刀過無情打得頭青臉腫?”
“是呀!他欠揍,所以應該頭青臉腫。”
“是你殺掉咱們的三個人?”老人沉下臉,老眼中冷電乍現,神情威猛。
“在下對殺人興趣缺缺,真要殺,刀過無情能活到現在?這期間,在下還沒想到要殺人洩憤,以後,可就難說了,兩位是……”
“你初出道?”
“在下初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