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戴了面具,看不到臉上表情的太真玄女。
太真玄女露在面具外的雙目,煥射出怨毒陰厲的火花,顯然恨透了小魔女。
欲魔更是羞憤交加,也怨毒交加。
“可等到你了。”太真玄女狠盯著小魔女,咬著銀牙殺氣騰騰:“早些天在十里亭,是誰救走你的?你得從實招來,不然,你將生死兩難。”
“臭花子,你也算一份。”欲魔找上了天涯怪乞:“你這個亦正亦邪的老怪,人人討厭的老廢物,早些替你除名,日後就會少生是非。”
“天殺的!似乎你們吃定我天涯怪乞了。”老花子心中叫苦,嘴上卻不示弱:“老花子的名頭和武功,雖然比你們差了那麼一點點份量,但你們如果想在公平決鬥下,替老花子除名,未免太高抬自己了,你挑我,好吧!老花子就陪你玩玩。”
打狗棍一領,豪勇地劈面便點,棍風虎虎,竟然破天荒主動向比自己高明的對手槍攻。
老花子對強攻興趣缺缺,善打濫仗,所以稱怪。
老花子反常的舉動,反而令欲魔迷惑,向左一閃,拔出鐵手卻不急於反擊。
“你找死?”欲魔厲聲問。
“就算是吧!”天涯怪乞怪叫,棍一沉,跟蹤再次攻擊,鐵牛耕地走中宮攻下盤。
“混蛋!”欲魔破口大罵,不閃不避,鐵手向下一拂,硬抓到了腳前的打狗棍。
一聲怪叫,老花子收招變招,立即展開狂風暴雨似的冊六路巧技打狗棍法,每發一招一沾即變,八方遊走運棍如風,點打挑撥如雨打殘荷。
小魔女卻不急於動手,面對威震江湖的太真玄女,她一點也不心怯,任由對方移至上風有利施放迷香位置,暗中取出一顆丹九放在鼻端磨擦。
“妖婦,你還是不必知道比較好。”她本來就是嘴上不饒人的刁鑽小姑娘,口吻充滿嘲弄味:“你一個與天下七大超凡高手齊名的人,被人打昏卻不知道對方是誰,說出來多丟臉?你敢問,我可不忍心說呢!”
太真玄女不受激,反而冷靜下來了。
“受到暗算偷擊,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陰溝裡翻船,並不足奇。”太真玄女已洩出迷得,等候人倒:“世間十之八九的高手名宿,都有過這種不愉快的經驗,我太真玄女也曾上過多次當,多上一次當不要緊,無損於我的名頭聲譽。”
“是嗎?那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不甘心呀!小丫頭,你的嘴很利很缺德,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如何可悲,倒也!倒……”
“哎呀!我倒也……”小魔女學對方的腔調,維妙維肖,而且做作誇張地扭扭小腰肢,搖晃了幾下:“路上牛馬糞太多,髒死了,我拒絕倒下。”
她重新站穩了,噗嗤一笑。
“太真道友,你的解藥被這小魔女奪走了。”血妖在旁點醒發怔的太真玄女:“不要寄望在迷香上了,拔劍上擒下她。”
與欲魔遊斗的天涯怪乞,向鬥人小花子桑小乙打出撤走的手式。
“小丫頭,你老爹找你,你還在這裡逗兇魔們玩呀?”老花子一面遊走一面向小魔女示意:“小夥子如果先一步回城,被你老爹碰上,你知道會有些什麼後果,誰被擺平都對你沒好處。”
小魔女心中一震,總算知道事態嚴重。
太真玄女飛躍而上,半途拔劍出艄。
“小潑婦,還我的解藥來!”太真玄女一面撲上一面怒叫。
殘怪陳沖與魔鬼苗光,同時向小乞桑小乙掠去。
“全留下!”血妖同時急叫,不拔血焰刀,雙手箕張,從欲魔的側方繞出,更助欲魔堵住天涯怪乞,不許老花子採用遊鬥術拖延。
遊鬥術如果夠機警靈活,足以和武功高明一倍的高手名宿,纏鬥一兩個時辰,甚至拖上一天半天。
欲魔的武功,不可能比老花子高一倍,論機警與經驗,甚至比老花子差一分兩分,血妖旁觀者清,因此發令同時動手。
小花子桑小乙武功最差,有自知之明,在這些宇內大名鼎鼎的兇魔面前,除了逃跑別無他途,向側一竄,兔子般飛快地溜走。
老花子可走不了啦!一聲狂笑,血妖截住了退路,三面堵攔不許他後退。
“此路不通。”血妖狂笑著叫。
身側人影入目,眼角餘光看到閃動的人影,人已近身了,快得不可思議。
是小魔女,在太真玄女撲到的前一剎那,全力施展絕頂輕功移影換形術,到了老花子身後,毫無所懼地欺近血妖斷然出其不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