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鏢局,從關中那趟鏢抵達開封之前,那三個月零七天的走鏢期間,我那一天在開封與範大爺的人在一起勾結?”
“你該是三個月以前就投效範軒宇……”
“該是?”
“這……”快劍愈急愈無法清晰地用言詞表達,用該是兩個字就犯了想當然的錯誤。
“就憑該是兩個字,你就把我吊起來加三十斤重的腳鐐;用各種酷刑折磨我,用九陰搜脈毀我全身經脈,用離魂大法探求我的隱私,最後要用殘酷的挑筋抽肌絕子絕孫的手法凌遲我?好,我等你舉證。”
“事實證明你是個武功驚世的高手,必定是點龍一筆那些人請來對付我的可怕邪道兇魔。”
“在下今年二十三歲,十九歲至中州鏢局趕車,整整四年出頭,清清白白,全開封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是一個安份守己的車伕。
不錯,在下練了幾年武功,家傳技擊術,加上師門的內功心法,到底配不配稱為高手,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你們把我的野性逼出來的。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姜步虛正式以鬼神愁的身分,以牙還牙了斷你我的恩怨是非。現在,你必須舉證,舉出令人心服,今我滿意的人證旁證,你說吧!”
“設下陰謀詭計的人皆逃掉了。”洛陽雙傑的魔爪洪鈞,忍不住厲聲說:“所以你撤賴……”
“放你的狗屁!”姜步虛沉叱:““沒有人證旁證,你們就能毫無理性地用酷刑逼供?你簡直狼心狗肺……”
魔爪洪鈞真不該衝動強出頭的,這一捱罵,便怒火爆發地失去了理性,暴露出豪強面孔來。
他急進兩步,憤怒地一爪走中宮長驅直入。
先動手的人,既使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旁立的人,誰也沒看清姜步虛是如何出手封架的。
伏魔劍客功臻化境,劍術舉世聞名,耳目之靈無以復加,居然也沒有看清變化。
伏魔劍客假使不被激怒,必可阻止慘劇發生,必定及時阻止魔爪洪鈞情急出手。
旁立的人只覺眼二花,大名鼎鼎綽號稱魔爪,爪功在武林稱尊的高手洪鈞,抓出的右手掌背,已被姜步虛抓住了掌背。
“你也未免太狂了!”姜步虛右手的布尺尖,抵在魔爪洪鈞的咽喉下:“你的爪功非常的了得,但在我鬼神愁面前還不夠好,你膽敢用絕學要我的命,我有權以牙還牙,你怎麼說?”
白影一閃即至,冷森森的劍尖到了姜步虛身右近尺。
“放了他!”孟念慈劍上龍吟隱隱,任何時候皆可能遞出貫脅,情急拔劍救人無可厚非,卻沒想到後果,可把姜步虛激怒了。
“放就放!”姜步虛冷笑。
尺尖離開了魔爪的咽喉,魔爪已楞住了,似乎仍然不信剛才自己被制住,震驚仍未恢復。
有骨折聲傳出,魔爪的身軀,突然向側方的冷森森長劍撞去。
孟念慈大吃一驚,火速收劍躲閃。
糟,所閃的方向落入姜步虛的算中,只覺眼一花,手一震,握劍的右手脈門捱了布尺一擊,五指一鬆,感到身側微風颯然,人影掠過,劍已易手。
情勢在猝然間失去控制,豪強們的本能反應是不假思索地出手。
人同此心,五個男女不約而同,以閃電似的奇速拔劍,攻出。
情勢混亂,五個人所採反應步驟幾乎一致。
剛將劍搶到手的姜步虛,沒料到五個人會同時攻擊,發覺凶兆已來不及了。
伏魔劍客的劍叫昆吾劍,是目下武林十大名寶劍之一,與許門主的追電,九天飛魔的逸虹,屬於同一品質。
可絕壁穿銅的寶劍,全力一擊,可怕極了,情急搶救,當然全力施為。
雙傑之一的妙手海平,不但劍可怕,施展的切入妙手也同樣可怕。
唯一差勁的是那位大漢,但已算是將近一流的高手了。
雷霆一擊,五劍齊聚。
一聲怒吼,冷森森的劍化虹飛騰,從匯聚的劍山中破空上升,罡風似隱雷,劍氣迸散的氣流厲嘯驚心動魄,矢矯而起的長劍在半空升至頂點時,開始從電虹變為翻騰,力道聚失。
下面,五劍所聚處沒有人,沒有血,但一叢碎布帛,卻在劍氣中像蝴蝶般飛舞。
同一剎那,被扔撞而出的魔爪身軀砰然著地。
同一瞬間,孟念慈的身軀,也被爆散的強烈劍氣,斜震出丈外。
“噢!我的手……”摔倒的魔爪,發出可怕的狂叫,聲如狼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