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商量對策。
“咱們如果不能活捉他,孟姑娘八個人後果難以逆料;”道全法師的門氣,並不如想像中那麼樂觀:“就算能活捉他,他橫定了心不解孟姑娘八人的禁制,寧可同歸於盡,咱們同樣束手無策。混賬東西!他吃定我們了。”
“放心啦!道友。”紫靈丹土卻顯得信心十足:“這小輩初闖江湖,而又缺乏雄心壯志,表示膽氣不足,膽氣不足的人必定怕死,他決不會寧可同歸於盡。哼!只要擒住了他,我要他生死兩難,看我怎樣擺佈他。哼!”
“你真能確定對付得了他?”道全法師正色問。
“那是一定的。”紫靈丹士信心十足:“上次我急於救人,那一掌沒能運足全勁,他也幸運地藉勢前衝減少受力,所以能逃脫摧心腐髓大劫。
道友,我可以明白告訴你,這小輩除了巧鬥出色之外,武功修為根基差得遠。只要你能有效地替我堵死他的逃走之路,我一定可以活捉他,要他神形俱滅。相信我,道友。”
“希望如此。”道全法師語氣中仍然有點缺乏信心:“雖然不會有旁人目擊,希望用不著我插手,畢竟你我的聲望地位,聯手向一個初出道的小輩攻擊,會引起江湖朋友的非議,影響咱們的威信。”
“道友,你可不要誤事啊!”紫靈丹士皺著眉頭說。
“我會做我該做的事。”道全法師苦笑:“咱們都活了一大把年紀,看破世情,明時勢知利害。這次咱們結合同道開封之行,大多數人此行名不正言不順,恐怕只有貧道和昊天一劍白施主。是受害最重,理直氣壯必須參予討公道的人。按理,貧道應該全力以赴,與風雲會誓不兩立。”
“道友,你後悔了?”
“後悔什麼呢?”道全法師嘆了一口氣:“我不是說過,活了一大把年紀,看破世情,明時勢知利害嗎?雙方糾纏下去,歲月漫漫,水遠仇恨牽纏,禍遺子孫,何必呢?
既然協議中極樂天君負責,賠償我棲霞觀的損失,今後雙方的人不侵害對方的權益,暗中共謀江湖之福,我還能苛求什麼呢?
沒想到成功在望,鬼神愁竟然把孟姑娘幾個人救出,繼絕了雙方光明正大以人質謀和的大計,以後還得大費手腳。極樂天君失去談和的本錢,情勢不樂觀。
總之,鬼神愁不死,災禍不止,我能不知利害袖手旁觀因而誤了大事嗎?”
“道友能知道利害,我就放心了,極樂天君方面,你大可放心。”紫靈丹土得意地陰笑:“這次能趁機除掉他那些尾大不掉的一些客卿,以及一些想除而又無力除去的朋友。
風雲會的根基更為穩固,完全消除大權旁落的威脅,他必定極樂得像是上了天,丟了人質,他會另行設法找尋談和的有利價碼,不會介意的。
他知道鬼神愁和四海游龍,都不是我們的人,不會怪我們控制不了意外的情勢。唔!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
“擔心他對付不了四海游龍。”紫靈丹士有點不安:“雖然咱們儘量安排讓那狂小輩孤立,但狂小輩曉勇絕倫,極樂天君方面,真沒有幾個人能有制勝的把握,這個狂小輩,很可能成為雙方的心腹大患。”
“不會的,幻劍功曹控制得了那狂小輩。好色是英雄好漢的弱點,孟姑娘會針對弱點下工夫的。貧道所擔心的,仍然是鬼神愁姜步虛,這個人,似乎沒有弱點可以控制,他完全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談說間,前面出現兩個人的背影;
真巧,二十步外的兩個人,恰好聽到身後有聲息,扭頭回顧雙方照面。
“咦?九幽鬼王!”紫靈丹士訝然驚呼:“你夫婦倆不是在羅副會主身邊嗎?怎麼獨自俏然離去?”
九幽鬼王陳瑞夫婦臉色一變,轉身警覺地相候。
“紫靈丹士,你怎麼知道老夫在活閻羅身邊?”九幽鬼王驚訝的表情顯而易見:“老夫只是替呂會主助拳的人,並不是該會重金禮聘的客卿,因此保有行動的自由,不受任何人節制。
風雲會絕大多數弟兄,都不知道老夫的真正身分名號,而你一眼便知道老夫的底細,甚至知道老夫的活動情形。
老道。我不信你真的已經修成半仙,有末卜先知的神通,委實令老夫莫測高深。喂!你兩位是主持大局的主將,不會是專程追逐老夫而來的吧?”
“大局已經底定,主事的人用不著親自出馬追逐任何人。”在丈外止步的紫靈丹士神色泰然,並無敵意流露:“貧道瞭解施主不受任何人節制,施主是有名的陰險桀驁高手名宿;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