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杭州來,得跟顧深借。”
“那好,我給深子哥打電話。”開車的不是週一涵,而是另一個姑娘,所以週一涵才能自如地拿出電話,從容地撥號:“喂,深子哥啊……”
顧深沒有拒絕的理由,跟她們說了放在哪裡,讓她們自己過去拿。
這時候敏思園附近,真是一天中最愜意美麗的時候,金色的陽光穿過林間,落在緩緩流淌河面上,秋時天涼,日間和晚間的溫差有些大,此時的山間,有一些很微薄的水汽,低低在伏在山嵐間。
這一切既像是一首寧靜地詩,也如同一架空幽的琴,被晚風撥出流暢空曠的樂音,在山與天之間迴響。偶爾幾隻野鳥飛過,停在不遠處的林梢,便在這和靜清寂之中,添了幾分靈氣。
此情此景,不單是梁碧落,週一涵和那兩個女孩也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住了,拿了相機出來,梁碧落便帶著她們朝敏思園外去,尋找適合拍人像的地方。
梁碧落學過畫,在構圖、色彩方面有著天生的優勢,而她對於光影明暗的把把握也非常出色。但是,在她看來,一切的技巧都是虛的,人最需要利用的不是相機,而是眼睛。也因而大師們總愛說,我們的大腦和眼睛比相機的構造要精密成千上萬倍,所有的器材和技巧,都比不過一雙善於捕捉的眼睛。
她拍片子時,總是分外認真,所有的片子,或是靈光一閃的抓拍,或是精心構圖的擺拍,一拿起相機,她總這樣的不知疲倦。她倒不知道累了,卻充分地讓三個女孩子吃足了苦頭,一會爬到山腰,一會兒又到河邊,一會兒是院牆下。
對於三個女孩子來說,她只是個免費的攝影師,同樣,對於她來說,週一涵她們又何嘗不是免費的模特。而且,她們三個女孩子身上,有著模特身上沒有的氣質,氣質這東西雖然無形,可確是最好的鏡頭語言,無聲無息地把一切演繹得淋漓盡致。
直到天漸漸暗了下來,梁碧落才收了手,說了一句於三個女孩子來說如同天籟的話:“天暗了,我們回家去看照片吧,要有機會,下回再到這兒來拍。”
週一涵連著許微和趙珊珊都齊齊搖頭,充分體會到了,這梁碧落是如何地生猛,她們是再也不敢做這打算了。她們四個回敏思園的時候,顧深和朱成玉他們也在,一見她們回來了,連忙說:“拍得怎麼樣,放出來一起欣賞欣賞,看看我們的周大小姐在碧落的鏡頭裡,被拍成什麼樣兒了。”
梁碧落是個在攝影上追求完美的人,不好的照片當時就刪掉了,所以對此倒是無所謂。顧深帶著大家到視聽室裡,哪裡在有投影儀。把相機連線上電腦,照片全部複製到電腦上後,才一張一張地開啟來看。
第一張是週一涵在山脊上前行的側影,高林深木之間,週一涵雙手拎著潔白的裙襬,大大的帽子把整張臉都遮住了,陽光從另一側打過來,在淡淡的山嵐之氣襯托下,整張片子柔和而大氣,雖然看不清容貌神情,但整幅照片看起來極具美感。
“真美,一涵……”許微和趙珊珊齊齊說道。
週一涵也覺得美極了,她都沒想到,她那時候只是隨意地行走,而當時在下面走得極慢的梁碧落,卻把這拍得美好得不似真實場景:“梁姐姐的片子可比深子哥拍得好!”
“那是,老顧個業餘的,連畫畫都不會。”朱成玉拿著滑鼠滑到下一張。
第二張還是週一涵,這張是擺拍的,她在河邊的坐著,大大的木製小碼頭,掀著裙子伸出雙腳在水裡比劃。她還記得當時梁碧落跟她說:“要閉上眼睛,感受水從腳心流過的感覺,是不是有些癢癢的,現在山間有風從你耳邊吹過,那拂起髮絲的感覺是不是很清涼舒適……”
梁碧落每次擺拍的時候,總是會說類似的話來引導她們,原來一旦進入感覺,這拍出來的照片也會更加動人,週一涵不得不承認,梁碧落的照片拍得極好。接下去的每一張,都各有出色的地方,有時候是週一涵的,有時是許微和趙珊珊的,更有時候只是一處小小的景色,當時看來不起眼,被梁碧落一拍出來,竟那樣動人。
“視覺享受啊,我都沒發現這三小丫頭有這麼美,更沒發現敏思院這塊有這麼好的景色。不行不行,碧落,改天你也得給我拍個,把我拍帥點,嘖……這要是掛到部落格裡,該引起好多口水啊!”朱成玉是他們中很少幾個還玩部落格的,天天就是把吃喝玩樂往上面絮叨,這人在吃喝玩樂上,那真正是行家裡手,倒引來不少人天天跟著追帖子看。
“梁姐姐,這些照片我可不可以要一份呀,真的好漂亮。”週一涵這會兒忘了自己的目的了,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