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樂,看著顧深說:“沒長花,只是多了個名頭,奮鬥在一線的年輕縣長!”
一聽這個顧深就鬱悶,搖搖頭進了浴室,狠狠地洗了個澡,穿上睡袍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梁立民在一旁看得直搖頭,想想又嘆了口氣說了句:“夙是養尊處優,現在至苦至難,老顧啊,我現在開始祈禱碧落有什麼事,不要來參加壽宴了。”
但是梁立民明顯沒有做神棍的潛質,這時候在G市的機場,梁碧落一家正在候機廳裡等著,朱成玉也和他們在一塊。飛機預計晚上可以到成都,梁碧落現在倒沒什麼異樣的感覺,因為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會見到顧深。
畢竟映秀現在交通不通,她去四川雖然有這樣的期待,但自己一想又覺得不太現實,於是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然而這世間的事多是折騰人的,以為不會見的時候,卻正是相逢到來之時。
酒店裡的顧深睡得愈發沉了些,睡得非常非常踏實,他已經有日子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只是睡得很踏實的顧深,卻在沉沉的睡眠裡咕噥著喊了一聲:“碧落……”
此時這一聲若有似無地叫喚,似乎很輕很輕,但若有人在旁邊聽,一定會在聽完這兩個字後頃刻間落下淚來。這輕聲一喚,聽來卻有著剔骨剮心的疼,而要發出這樣的聲音,該是怎麼樣的疼著啊!
42
42、問 。。。
當接到朱成玉的電話時,梁立民立馬苦了臉,梁家爺爺——梁守直正在旁邊看著,皺眉就說:“你這愁眉苦臉的像個什麼樣,成玉讓你去接人,又不是讓你去做什麼苦差事。”
“爺,不是我不願意去接人,也不是不願意他們來。爺,實話跟您老人家說,老顧和碧落從前有過一段兒,兩人挺要好的,結果顧家出了這事。從哥哥的份上來說,恨不能拆了這小子扔江裡餵魚,可從哥們上來說,老顧現在真挺不容易的。爺,您說我還能願意他們倆現在見面嗎?”梁立民長嘆一聲,把手機揣回口袋裡,然後準備起身去接人。心說來都來了,總不可能扔機場不管了吧!
這話讓梁守直還沒放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顧家的事他老人家坐鎮北京怎麼可能不知道,說實話當初要沒他們這些老頭子撐個保護傘,誰來也幫不了。顧家說到底還是得顧深成長起來,要不然顧家就算這麼敗了:“別整這虛的,先去把人接來,回頭我找碧落這姑娘單獨談談,正好你顧伯伯和顧阿姨都要來,到時候我看看情況,總不能讓咱們家的女孩吃虧。周家又怎麼了,也不能從咱們老梁家的姑娘手底下搶人啊,忒霸道了!”
這一番話聽得梁立民忍不住在心裡鄙視自個兒爺爺,心說當初顧周兩小訂親,您還說人是天作之合呢!這會兒倒好,愣說周家是從咱們家姑娘手底下搶人,這罪名可忒大了:“爺,我看您最霸道!”
“去,趕緊把人接來,廢什麼話!”
開著車趕到機場時,先看到的是朱成玉和碧落站在一塊兒畫面,朱成玉有著北方男人的身高優勢,這孩子瘦高瘦高的個兒,一雙眼睛只要一笑就得滿眼桃花,當初梁立民和朱成玉一塊去夜總會廝混的那些日子裡,這孩子總是最吃的開的。不為旁的,就為那雙天生就能勾魂的眼,不過這雙眼在看碧落的時候,似乎放不出桃花來,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而碧落呢,小小的個子,眉眼彎彎的,給人圓圓潤潤的感覺,像一顆渾圓通透的蜜蠟珠子,一笑起來真叫一個臉如滿月。梁立民這會兒就想起梁立華說過的一句話來,我家這妹子,肉都長臉上了,瞧她那大餅臉!
其實這臉一點也不大餅,肉肉的倒透著些孩子一樣的稚氣來,和朱成玉站一塊,讓梁立民又想起一句來——春堪憐處,一株玉樹,草碧桃花疏。
呸,老子不待見這小子做我妹夫,這混帳不夠資格——這是天下所有哥哥所共有的想法兒!
把車開到門口,伸手一招梁立民就喊了聲:“成玉,碧落,這兒呢!”
“立民哥,麻煩你了,我說打車過去,成玉非說讓你來接,說是方便。”梁碧落是想啊,有這工夫,早就到了目的地了,這實在太費時間了。
梁立民一聽伸手揉了揉碧落的頭髮說:“瞧瞧,不愧是咱妹子,就是向著咱說話。沒事,要是就老朱一個,他就是死守在這咱也不來接他,可要是咱妹子來了,下冰雹咱也得來接不是。”
這話說得誇張,但沒妹妹的男人忽然多了個妹妹,這讓梁立民在歡喜之餘開始偏心偏愛偏好了!
“喲,果然是重女輕男,這思想真腐敗!”朱成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