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那個威嚴與華貴並存的女子,天海牙兒用沒有被踩碎的雙手,拖出長長的血印,爬到主母身旁,看起來真是很悽慘。
配合他大肆宣揚只不過說了楊若風幾句擾民,楊若風就欺辱於他,即便他百般忍讓,楊若風仍然是不依不饒的碎他雙腿、毀他經脈的哭訴聲,真是讓人聞之落淚。
天海家族主母能撐起一個偌大的家族,智商自然不會和天海牙兒一個水平。
根本不用調查,就發現了許多漏洞。
天海牙兒平日裡不學無術,惹是生非,她是知道的。但平日裡只是招惹一些小勢力,對方敢怒不敢言,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但現在,對方是楊若風,相傳背後有神秘勢力。雖然許多宗門質疑,但她並不願意攙和此事,因為天海家族如今形勢並不明朗,有一些頂級宗門已經盯上了天海家族,容不得出絲毫變故。
然而,天海牙兒偏偏不知死活的惹上了楊若風。楊若風又是如此所作所為,顯然是不懼怕他們。
她想得很深,一瞬間想到了許多。
無論誰對誰錯,都容不得她輕率的做出決定,一個處理不好,天海家族就可能覆滅。而天海牙兒什麼尿性,她是很清楚的,所以天海牙兒的話並不可信。
很有可能錯在天海牙兒!
臉色陰沉下來:“楊若風那個年輕人我聽說過,溫文雅爾,氣度不凡,並未聽說過他會如此不講道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難道還想讓我親自去查嗎?”
天海牙兒面露驚恐,事情走向怎麼和劇本不一樣。
抬頭看著主母的臉色,渾身一震,不敢繼續隱瞞,老老實實的將一切道了出來。
主母冷哼一聲:“天海牙兒,你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平日裡惹是生非也就罷了,你卻偏偏要招惹一個如此大的麻煩。”
天海牙兒裝可憐:“主母,楊若風不過是一個偏遠山區走出來的野小子,不足為懼,您一定要為牙兒做主啊!他可是在打我天海家族的臉啊!”
主母冷聲道:“天海家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話鋒一轉,凌厲起來:“是誰讓你如此做的!”
她可是知道,楊若風的存在會威脅到天海家族宗門等級,以天海牙兒的智商是想不到的。
當天海牙兒面無血色的說出來後,扯著主母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抬頭,撒起了嬌:“主母,您可不能不管牙兒啊,您可是最疼牙兒的了,牙兒以後肯定會孝敬您的。”
主母不為所動,一揮衣袖,將天海牙兒拂到一旁。
道一聲:“來人啊,將天海牙兒的肉身傷勢治好,關入地牢之中。等他什麼時候想明白,我為什麼要懲罰他,什麼時候來見我。如果想不明白,也別想恢復經脈了,就一輩子在地牢之中,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吧!”
天海牙兒真心害怕了,撲地痛苦:“主母,不要啊!我可是您最疼愛的牙兒啊!我還想一直陪著主母呢,如果牙兒是個廢人,就沒辦法陪你了。”
主母看也沒看他一眼,眼中如有星辰流轉,深邃讓人無法琢磨。
當天海牙兒被帶走,房間恢復寧靜之後,走出房間望著星空,輕聲唸叨起楊若風的名字:“楊若風……天海牙兒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你卻能在短暫的時間內,果斷的作出如此決定,當真是後生可畏!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果你是我天海家族的好兒郎,該多好啊!”
又唸叨起天海牙兒的名字:“天海牙兒啊天海牙兒,你和家主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為什麼就沒有繼承家主的雄才偉略呢?如果你能像楊若風一樣,就算我天海家族沒落為不入流的勢力,也不愁沒有崛起之日。”
拂袖,轉身。
緩步踏上臺階時,搖了搖頭:“徐彥龍,封神閣,看來你們已經耐不住寂寞了。想要一石二鳥,試探楊若風那孩子虛實的同時,也讓我天海家族萬劫不復。可惜,楊若風……”
徐彥龍是頂級宗門之一封神閣的弟子,是天海牙兒的狐朋狗友,也正是慫恿天海牙兒之人。
……
仙淚湖旁。
夜幕沉沉,烏雲壓境。
天空不見明月與星辰,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
楊若風沒有修行,故作輕鬆的坐在王儷螢和王一諾的房間中:“你們放寬心,今晚精怪肯定不會作祟的,我以我的聰明才智為擔保。”
王儷螢二人不可能輕鬆的下來。
身體裡有不知道何時會作祟的精怪,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