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綿軟無力,手臂軟綿綿的搭在胸膛上,被鮮血浸潤而紅。
有些乾裂的紅唇微張,虛弱的說道:“師兄,不要。”
楊儒屹的師兄大怒:“都什麼時候了,他都如此對你了,還不要,你到底怎麼想的?你是我們魔宗的小魔女啊,是我們魔宗的小魔頭,只有你欺負別人,何時有人能欺負你?”
楊儒屹嘴角僵硬的扯動,露出一抹難看的微笑:“師兄,這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沒必要這麼激動。”
想要揮揮手,卻沒有能抬起來胳膊,只能道:“離開了這裡,本姑娘還是一條好漢。”
說著就咳嗽起來,吐出了幾大口鮮血,身體更虛弱了,連張口說話,都似乎需要用盡全身力氣。
楊儒屹的師兄虎目含淚:“師妹啊,剛剛你雜亂無章的扔靈器,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心思。”
一指楊若風:“他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
楊儒屹用盡全力虛弱的道:“我就是擔心他會受傷啊,我們如果被淘汰了,所有責任我來擔,師兄師弟們也不必擔心和自責。這一次回到宗門,我甘願被鎮壓在魔主潭底,三生三世,忘天地,忘恩怨,忘記這繁雜的人間,不再為師兄師弟們添亂。”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楊儒屹一個師弟卻嚎啕大哭起來:“師姐,這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該承受的。”
指著楊若風:“都是他!該死的是他!”
另一個師兄眼眶紅紅的,小聲說著:“師妹,你不是答應過我們,要殺了他嗎?要將他折磨致死嗎?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儒屹看了師兄一眼,又咳出了一大口鮮血。
目光悽迷的看向楊若風,虛弱的道:“我有千萬個殺你的理由,可是我不會殺你。”
說著變得激動起來,臉色漲紅,又是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之後,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從地上站了起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吼著:“因為愛你就足夠抹殺所有恨你的理由。”
一邊說,一邊向著楊若風走去。
說是走根本不貼切,應該說是身體拖著雙腿在走,每走一步,地上都出現深深的血痕。
胳膊顫動著,似乎想要抬起來,在走到楊若風面前時,可以撫摸楊若風的臉龐。
她和楊若風之間隔了只有幾十米,但還是沒能走到楊若風的眼前,在一陣吹過的微風中,轟然倒地。
黑色長衫染血,頭上的髮絲因鮮血而凝在了一起。
摔倒在地上的她,仿若有了萬斤之重,連突起的狂風都無法吹動她曾經飄柔的髮絲。
楊若風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並沒有打斷魔宗之人的交談,做起了一個旁觀者,看到最後,直接就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幕震撼到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經歷這樣的場景。
有一種叫做不敢置信的情緒在心頭蔓延,看著楊儒屹躺倒在地上,這是一幅令人心痛的畫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後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你們這演技一個個都太好了,比上次有很大長進,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本公子甘拜下風啊。”
又看著楊儒屹,搖頭晃腦的道:“孔聖人曾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孔聖誠不欺我啊!若是有機會,還希望能和諸位多多探討。”
語氣之間頗多感慨。
並不相信楊儒屹等人是真情流露,只是認為他們在演戲,一場苦肉計。
楊儒屹艱難的抬頭看了楊若風一眼,深深的看了楊若風一眼,似乎是生命中最後一眼的眷戀。
之後就化為一道流光,被傳送了出去。
楊若風看著魔宗餘下三人,輕聲道:“就剩下你們三人了,你們想怎麼死?先別急著回答,因為我不會殺死你們的。”
搖頭嘆了口氣:“我答應易門之人,不會殺了楊儒屹,卻不料還是失手將其淘汰,錯在我,為了彌補在下心中的愧疚,今日放三位一馬,望三位以後能改邪歸正,三位好自為之吧。”
最後又加了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公子就是太善良了。”
魔宗其他三人紅著眼睛大罵一聲:“死你大爺,饒你大爺,改你大爺,善良你大爺啊!”
不顧一切的憤然向著楊若風出手,楊若風還沒有動手的意思,天河水師就動了起來,眨眼間又有兩人被淘汰出去,化為流光消失不見。
魔宗之人至此只剩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