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吃疼都不肯放棄,五爺坐起身將展昭摟在懷裡,順便拉起被子將彼此圍上。“晚練會兒功沒什麼的,累就再睡會兒。”
的確是又累又困,可這麼再睡的話,自己還醒來有什麼意義?“我不累,我要起來練功!”
見他一副孩子般賭氣的模樣,五爺不得不笑出聲來。“不累?那我們再來!”
“白玉堂!”展昭氣得趕緊雙臂用力,怎奈腰被對方環著,這一推沒什麼效果。
“傻貓兒!我去叫僕人打水,你要練功也得洗過再說。”說著將嘴唇貼到展昭的耳邊再道:“否則會弄髒衣服的。”
展昭只覺得自己的臉就快燒起來了,又氣又臊,卻又無話可駁。
“別瞪啦!不然我可就忍不住了。”趁著懷中人還沒有徹底發怒,白玉堂趕緊翻身下地穿上裡衣。
見玉堂就這麼往外走,展昭叫了一聲。“玉堂,你等等。”
五爺回臉笑問:“怎麼?捨不得?”
展昭無奈地翻了他一眼:“把外衣披上。”
最終展昭還是沒有練成劍,腰腿痠得不行,只得盤膝調息。
半個時辰過後,昨晚消耗的體力恢復了大半。只是該疼的還得疼,該留的感覺依然留了下來。
問過早安,早飯時展老夫人問:“玉堂,這次回來你們打算住多久?”在她的心裡自然是越久越好。可事情並不是這麼回事兒。她是個守禮之人,即便展昭與白玉堂並非嫁娶,然事情的性質沒有什麼不同。儘管白玉堂已經說過在回來前先給白家去了信,但在展老夫人覺得,若住得太久難免讓白家挑了理去。
見娘問話,白玉堂趕緊回道:“沒有想過。反正我們現在無官無事,自然是想陪娘多待些日子。”自然,如果二哥不再戲弄自己的話,那便更好。
展大爺道:“玉堂,你大哥那邊也急著等你回家,你們不妨先回去看看,也好讓他們放心。然後再回來住下也不晚。”
展老夫人點頭:“娘這不是在趕你們,只是你兄嫂也掛念了一年多。你們倆都是生死裡走過一遭,難免讓人心懸著。”
白玉堂自然懂得娘和大哥的意思。“娘,兒知道您的意思。”說完他看了看展昭,“貓兒,你覺得如何?”畢竟這是貓兒的家,要留多久,什麼時候走,自己不能做主。更何況他總覺得二哥時刻在找自己的毛病,可不能讓他覺得自己事事都管著展昭。
展昭咧了下嘴。多說幾日吧,怕娘和大哥說自己不曉事,但實在又捨不得。少說幾日吧,二哥沒準就得說自己一心向外。此時此刻他倒真希望玉堂就自己做主得了。
展大爺知道兄弟不好開口,於是替他們做了主:“反正常州離金華也不算太遠,憑你們那兩匹寶馬的腳力十來天就能一個來回。不如再住上五日,然後就回白家報個平安吧。”其實他這也是怕二弟的倔脾氣,再要和玉堂弄出不快,倒黴的還得是三弟。
聽了這話,白展二人連忙點頭。“那就一切聽大哥安排了。”
離開展家之時,展昭偷偷拿出了一樣東西。本來他也不至於偷偷摸摸,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玉堂,這個你帶著。”
五爺接過酒葫蘆,心中疑惑。“貓兒,做什麼還帶著酒?路上又不是沒有酒飯茶肆。”
展昭瞪了他一眼。“不要拉倒!”
見他略帶怒氣的模樣,五爺腦筋一轉,立刻就明白了。“別啊!送出手的東西還帶往回拿的?我家貓兒的狀元紅自然由五爺品嚐了!”不是沒惦記過這件事,但除了他和展昭之外,展家根本沒人會把已經喝剩的半罈子酒當回事兒。二人回家,展大爺自然吩咐下人置辦酒宴,這八九日下來,他還以為展昭忘了。
玉堂的話由來都是這個腔調,展昭也由來都會瞪上一瞪。“白福一個人管得過來麼?”辦下家宅,卻沒請僕人。玉堂說是一時半會兒也住不回去,他不喜歡自己的家讓別人先住著。
“怎麼?想家了?”
“跟你說正經的!”怎麼自己說什麼他都能找出這種找揍的腔調回復自己?真是惱不是氣不是,笑就更不是了!
五爺甩著馬韁繩,笑著說道:“我也沒不正經啊!”見展昭真的瞪了眼,他趕緊轉口,“我已經讓白福去陷空島找我以前的僕人去了。你放心,咱家丟不了東西,也少不了磚瓦。”
真不該去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但心思一旦飄回了開封城,能想的也就不只是自己的家了。“玉堂,你覺得林易和鄒華真的是畏罪自殺?”
話題轉得突然,所以五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