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五爺聽了公孫策的話,心裡頓時亮堂了不少。不管芸生本意如何,就說那紀欣南的用心,五爺就心中膈應。
公孫策依然搖頭:“這事兒得先問過芸生。更何況如何決斷也是你們白家的事,旁人不好插嘴。”不和包大人一起詢問,也是擔心大人的身份。不管那紀姑娘是何來歷,來為何事,包相爺要是點頭或搖頭,別人也就沒了可以選擇的機會。
展昭自然清楚公孫先生的用心,因此感激地笑了笑:“這件事能否請先生代我們跟芸生去說?”總之自己是不適合。看玉堂的意思是一百個不贊成,他去說必然沒什麼好話。若換成四哥,必然又得將家族香火說在頭裡。展昭如今只希望芸生能自己想想,允或不允都好,只要是他自己的主意。
公孫策點頭:“這件事確是由我去說合適。”說罷他轉頭看了看窗外,“你們先去用些飯吧。”
展昭也看了看窗外:“還是先給大人去請安吧。”看意思包大人也該下朝回來了。
公孫策先是一愣,而後笑道:“今天是初九。”
展昭也是一愣,隨後拍了一下頭:“我忘了。”好像離朝廷太久了,竟忘了今日是大朝。不到晌午包大人是不會回來的。
“過會兒芸生巡街回來我就去同他講。至於鳳凰佩一事大人進宮必得跟萬歲單獨稟報,恐怕不到太陽西落也回不來。你們反正沒事兒,一年多沒回來,出去走走也好。”說完公孫策離開了房間。
“貓兒,你說芸生會不會答應?”白玉堂從身後抱住展昭的腰,將臉貼在貓兒的耳邊。問出的話聲音不大,卻聽得出有些擔心。
展昭將頭向玉堂的臉上靠了靠:“不知道。其實我們一直什麼都不知道。”
五爺嘆了口氣:“別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答應我們替他操辦婚事,他不答應我們幫他攔了再說。到飯堂吃飯!”
開封府的早飯素來清淡,今天可真是例外。雖然沒什麼大魚大肉,也是大碗小碟地擺了一桌。廚房裡的下人都知道展昭和白玉堂回來了,大夥兒這也是高興。二爺韓彰,三爺徐慶,艾虎,韓添錦這爺兒四個早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白展二人進門之時,正聽到三爺徐慶在那裡笑:“現在咱們小五當真是比以前穩當多了。果然還是有個媳婦管著好。”
他那邊話音剛落,展昭的腳就進了飯堂的門。頓時他這臉就臊得發燙,本來想進屋給兩位哥哥見禮,這下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五爺這邊也差點沒給嗆得不行。但見展昭進也不是不進還不是,連忙抬手扶了一下他的後背,並使了眼色。而後先一步進了門:“二哥,三哥。”
徐慶是沒覺得如何,見二人進來,倒是二爺韓彰不好意思了。“展弟,你三哥說話直,沒惡意。”
不解釋還好點,這一解釋分明是讓自己避無可避了啊!展昭只好笑回:“三哥一向心直口快,小弟豈能不知。”知道自己這笑準是很彆扭,沒法子,二哥的面子說什麼也得給不是?若駁了,誰都得不舒服。
徐慶是真沒覺得自己說得不對,見白展二人進來,連忙招呼:“展昭,你先把這碗醒酒湯喝了。”說完將一碗淡綠色的清湯遞到展昭面前。
展昭接過碗:“多謝三哥。”提鼻子一聞,一股茶香,還有一絲藥材的甘甜。
徐三爺笑著擺手。一邊看展昭端碗喝湯一邊笑道:“我們哥兒幾個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管著,小五哪兒能像現在這麼讓人放心!”
“咳……咳……”一口湯嗆得展昭眼淚都快下來了。
“老三!你說夠沒有?”韓二爺拿他這個三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展昭的臉皮本就薄得很,就算都是自家兄弟,也不是這麼個逗法。天下間還沒幾個像他徐慶這麼說不紅損不白的人呢!
五爺對他這個三哥也是罵不得氣不得。知道他是好意,也是真心地替他們高興,不過這話……怎麼說,說什麼,怎麼著也得有個度不是?“沒事兒吧?”輕輕地拍著展昭的後背,見他臉越來越紅的模樣,竟不自覺地笑了。
徐慶對二哥的話十分不以為然:“自己哥們兒,我這不也是說了兩句實話。再說了,展昭可是咱們五弟的寶貝,我這也是替小五高興不是?”
五爺現在可當真是服了!“三哥,良子怎麼沒來吃早飯?”故意扯開話題,不然展昭這飯就甭吃了。因此一邊說,一邊替展昭夾了些菜。
徐慶一撇嘴:“那小子這幾天宮裡當職。不是外出抓賊就是進宮當職,不然就巡街察市,有時候我幾天也見不到他一面。”聽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