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得用多少年。一旦離開,恐怕就是終生不回了。
“現在你擔心也沒用。我看他是一準不會跟我們走。”低頭看了一眼懸在展昭腰間的白虹,五爺哼了一聲:“再說了,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順著玉堂的目光看了一眼腰中的佩劍,展昭嘆了口氣。“巨闕畢竟是止劍宮的信物。”
“我就沒聽過這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他當初又不是當信物傳給你的,現在有什麼理由要回去?出爾反爾……”後面的話沒等展昭阻攔,五爺自己就收了回去。再說下去那可就真是太難聽了。
知道玉堂接下去要說什麼,展昭皺了下眉頭。“許是剛剛酒喝得多了些,頭有些疼。我想回去歇了。”那巨闕於自己如同膀臂,如今沒了,又怎會有人比自己能加難受?只不過真的就是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劍是師傅給的,如今既然知道這劍是止劍宮重要的信物,被要回去,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玉堂說的……也是實情。
“你啊!就是心腸好得有些過分!”可也正是這心腸好到有些讓人心疼的性子,才讓自己怎麼樣也割捨不開放心不下。五爺甩掉自己身上沿著毛邊的外氅,轉手披在了展昭身上:“這地方的酒味兒雖甘甜,可也尤其的衝。別在酒後著了涼。”緊緊地將對方的肩膀握在手中,什麼好聽的話難聽的話也都不想再說了。劍沒了,又偷不回不來搶不回來。說多了也是讓這傻貓難受。
許是心情變了的關係,兩三天的平靜之後,展昭突然在院子裡發現地上生出了星點嫩綠。原來這地方也有春暖花開的那一天。收住劍穩了氣息,這早晚的功夫許多時日不曾練過了。昨天夜裡在玉堂的幫助下,總算是又衝開了一道大穴,渾身舒坦了不少,早上起來之後精神也特別的飽滿。
“貓兒,今兒你的氣色不錯,天氣又格外的好。不冷不熱的,我們到城裡轉轉,順便看看王府裡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主要是在這止劍宮一日,五爺的心就繃著一日。這三天展昭日日給歐長鋒問安,可那老頭子也沒再提關於自己的一字半句。雖然說不提自然是好,可事兒到一半就懸了起來,這怎麼想怎麼讓人有點不安心。
展昭點頭:“昨天四哥來時還說在西郊發現了蕭太后手下的蹤跡,今天正好過去看看有沒有進展。這幫人要是不弄妥當,我們還真不好往回返。”
草草的吃罷早飯,白展二人剛收拾好行裝準備出門,陳奇就笑呵呵地走進了院子。一見展昭和白玉堂,他的稱呼也改了:“展大人,白大人,您二位這是要出去?”
一見是陳奇,五爺的心就不痛快。夏重達死了之後,這小子就死心塌地的跟了歐長鋒,今天這麼早過來這院兒,不用問,準是傳話來的!“沒錯。你有事兒?”
陳奇笑著點了下頭:“的確。老掌門說有事要找展大人單獨談,所以……”多少有些瞭解白玉堂的脾氣,他話到這裡便把眼睛看向了展昭。
該來的還是要來,本來自己也有很多話要對師傅說。這也正好,有了個由頭。想到這裡展昭扭臉對五爺道:“玉堂,既然師傅找我有事,今天你就自己回城吧。抓拿那些亂賊,只有四哥和智大哥也不夠用,要是有眉目你叫人給我送個信。”話說得不輕不重,卻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反駁的餘地。展昭太瞭解白玉堂了,有了上次的開頭,這次玉堂要是再跟著自己見師傅,結果怕是就不會像上次那麼好看了。
咬著牙運了半天的氣,五爺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自己要是再堅持,那也不過是讓貓兒夾在中間為難罷了。“別什麼都忍。就算你說了他也不見得懂,可你也沒必要甘做那個聽話的!”
展昭笑著點頭:“這我自然明白。”
五爺這一整天都在城裡幫著忙活查點公主帶來的嫁妝以及耶律靖元預備帶走的財物。本來這不該歸他白玉堂來辦,只是耶律靖元忙著處理千山上夏重達的餘黨,以及霜谷一戰時被拿的俘虜。智化帶著幾個原來將軍府的家丁在王府別院看護著公主。而蔣四爺和司馬真分別出了東西城門,尋找那些依然讓大家擔心的殺手。留下唯一有資格處理這些事兒的人,就只有白五爺了。
一看到清單目錄,五爺的頭就有兩個大。最煩的就是算來記去,偏偏又加上擔心那老東西對貓兒說了什麼,那傻貓究竟有沒有受氣……結果本來半天就能差不多了結的事,足足到快太陽西落他才算弄出個頭緒。
“以後誰再讓我幹這種事兒,我就跟他翻臉!”五爺一邊抖著手裡的清單,一邊嘴裡嘟囔著。
耶律靖元從書房出來,正聽到白玉堂的牢騷。“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