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有個鞘收住他的霸氣,所以就先給你做了這個。”
“傻貓!”饒是五爺再硬朗的心腸,聽了展昭的話,這眼圈也不由得發紅發脹。更何況這還是他的心尖子!“你讓我說什麼才好!”天下間不會再有比這個刀鞘更珍貴的物件了!此時的白玉堂,再說不出一句話。在自己這十幾日閒來無聊,心生埋怨之時,那貓兒正在用盡力氣為自己做鞘!他張開雙臂將展昭緊緊地抱在懷裡,聞著展昭身上淡淡的藥味兒,除了心疼,還有自責。若知道閉關是為了這個,他寧可不要鞘也不想讓他的貓兒受累受傷。
明知道玉堂不會不喜歡,可展昭依然對自己的成果滿懷期待:“你先試試。我前前後後做了五次,這最後一次才沒有被巨闕砍斷。”要是一早就告訴玉堂師傅要讓自己練鐵鑄鞘,這老鼠肯定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準。只是當師傅說出給巨闕做鞘的那句話開始,展昭就下定了主意。玉堂為自己做得太多,自己為他做個刀鞘,也是個心思。
聽得出展昭很是期待,五爺放開胳膊,站起身把桌子上的御龍取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後很仔細地將刀身放如鞘中。寶刀還鞘,嚴絲合縫。五爺握住刀柄上下揮動了兩下,鞘身依舊完好如初。“貓兒!好手藝!”
看到如此情形,展昭終於長出了口氣。而此時的他根本沒等玉堂再說一句或誇或貶的話,突然倒下身子就閉上了眼睛。
這可把五爺嚇壞了。他迅速將刀放在一邊,連忙撲到床邊大聲呼喊:“貓兒!你怎麼了?!!”
“我……要睡覺……”呢喃地回答了一句,便再沒了聲音。
五爺長出了口氣。低頭看著頃刻間就熟睡了的人,俯下身在他這貓兒的臉上親了一口。“何苦把自己累成這樣。”要不是這傻貓拼了命似的趕時間,擔心自己等得心焦,怕是也不用累成這樣吧。
吹了燈,掀開被子將人摟在懷裡。五爺輕輕地拍了拍展昭的後背。“等你歇夠了,我們就該回家了。”
展昭這一覺直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知道這是累壞了,非得把人急死不可。等到他睜開眼睛之時,正見到玉堂坐在自己身邊。眼睛往下一看,原來這老鼠正拿著御龍和巨闕在比畫。“玉堂。”
聽見展昭說話,五爺這才回過神兒來。“你這懶貓可算是醒了。趕緊起來吃飯,這一覺你可睡得真是夠久了。”說罷將雙刃放到床邊,伸手將展昭拽了起來。
聞到飯菜的香味兒,展昭就覺得肚子好一陣翻滾。下了地坐到桌邊,拿起碗就吃,毫沒客氣。“以前都沒想過,這鑄鐵是這麼累人的活兒。”
五爺跟著坐在展昭身邊,替他倒了杯茶。“還是我這貓兒心思細,咱倆人是一對,你做這刀劍的鞘也做成了一對兒。”方才他就拿著巨闕仔細地觀看著,要說這刀和劍的鞘是真不怎麼得眼。可這卻是展昭的心血心意。更別說這兩把傢伙如今的鞘身看起來如此搭調了。
聽玉堂這一說,展昭差點嗆到。“我這手……實在沒那個巧勁兒。”他這裡一邊打,師傅在邊上一邊要求。反反覆覆多少次,這才算是最拿得出手的成績。“不過你別看這兩個鞘模樣不怎麼樣,可結實得很。師傅說這是楚淮當年在大理尋奇石時找到的石中鐵。千年難得一遇。如果用這塊石鐵鑄造兵器絕不會次於巨闕,可師傅說劍乃殺人的利器,不如刃鞘能鎮住煞氣。”
一碗熱湯送到展昭的手邊,五爺邊笑邊道:“爺的貓兒才真正是千年難得一遇!”
也不知是湯的熱氣兒打在臉上的緣故,還是玉堂那話的原因。展昭只覺得臉上發燒,低下頭沒再言語。
見展昭不再說話,五爺笑問:“貓兒,你師傅不是不待見你我之事嗎?怎麼會允許你用這麼塊好鐵給五爺我做鞘?”
放下碗筷,展昭苦笑了一下:“師傅倒是沒說什麼,他只是在說起綠孃的時候提了那麼一句:自己所選,無怨便好。”
好一個“自己所選,無怨便好”!看來是自己和師父會錯了歐長鋒的意思。“耶律靖元說燕京有幾個好大夫,你師傅身上的鏈子也不能帶進棺材吧?”
玉堂的語氣大變,展昭的臉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這件事我做不得主,全得看師傅的意思。現在楚淮已經能下床幫著料理宮中的事務了,我想還是跟他商量一下為好。不過有傷在身,不治總是不行的。”
“貓兒,你方才剛醒,總不會吃了飯就接著睡吧?”五爺笑呵呵地把椅子挪得更近,看著展昭的臉,低沉著聲音問道。
展昭才剛鬆下來的精神,被白玉堂的一句話就又給上了弦。“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