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算你命大。今天我就送你們兩口子上西天!”
“呸!閉上你的臭嘴!”五爺揮動御龍,迎著夏重達的劍招就揮了過去。
無心訣夏重達領教過,展昭一人他當時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說現在加了個白玉堂。而且他吃虧的不光是不知道這白展二人的武功套路,還有手中的傢伙。展昭的白虹他不怕,可白玉堂手裡這把刀可就難說了。於是他只能左右躲避。
看出夏重達的顧忌,展昭連忙喊道:“玉堂,斷他的劍!”沒見過御龍的鋼口對刀劍如何。可偌大的虎頭都能一刀截斷,這把無名的寶劍又有何難?
展昭的話音剛落,御龍就已經將夏重達的劍斷成了兩截。對手的舉動,五爺當然也能知曉。
劍一斷,夏重達的汗就冒出來了。他當然不會期望白展二人會停手,所以腳尖點,一縱身跳到了歐長鋒的面前。伸手將劍架上的巨闕搶到手中。
而與此同時,司馬真見勢不好,跟近一步,抬掌就朝夏重達打去。
光憑掌風夏重達就知道這個老頭必然是個高手,所以向後一跳,落到綠孃的屍體旁邊。
巨闕被搶,這可把展昭和白玉堂急壞了。剛想上前伸手搶奪,就聽歐長鋒低沉著聲音說道:“夏重達,你有膽量抽出巨闕?你可還記得鄭柯是如何死的?你可還記得他死時的慘相?你可知道拔出巨闕的秘訣?若你不怕,儘管抽劍一試!!”
九十三 '迷心性終至食惡果 棄權富糊塗結良緣'
歐長鋒的聲音並不大,甚至有些陰沉。可就是這樣的話,讓全場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甚至包括一直不相信拔出巨闕還需要什麼訣竅的司馬真和白展二人。
四周的安靜讓血灌瞳仁的夏重達霎時間腦袋發脹,握緊劍身的手臂有些發抖。他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當初同楚淮一起扒開廢墟之時,所見大師兄慘死的景象。而此時,那雙突出框外的眼睛就好像在四周盯著他看一樣。越是不想去想,這腦海裡就越是迴旋著那個夢魘一般的畫面。
看著夏重達發抖的手臂,歐長鋒繼續說道:“你沒有活路可逃了。不如就放下兵器,總好過連具囫圇的屍體都留不下。”
不知道為什麼,縱然沒有見過大師兄是如何死相,展昭聽著師傅的話和看著夏重達的模樣,還是感覺到後脊樑有些麻。同樣,白玉堂雖然不相信巨闕有什麼怪異之處,現場的氣氛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司馬真就站在歐長鋒的身後,看著歐長鋒平靜的模樣,心裡不由得不對這個老頭子另眼相看。什麼秘訣什麼拔劍必死全是狗屁!就像江湖上那些騙術一樣,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並不一定真實。
夏重達的右手握在劍柄之上,他知道,自己不拔劍就得馬上死。別人不需要動手,白玉堂和展昭被自己害成這樣,這二人必然不會讓自己死得輕省。更何況歐長鋒被自己囚禁了這麼多年,又廢了他七十來年的武功,恐怕被劍砍死還是自己的便宜。
他不想死,從頭到尾他就不想死。所以拔出巨闕是他唯一的希望。靠著這把寶刃,他最少能殺出一條血路。可劍在手,他卻不敢用力抽出。抬頭看著正位上的歐長鋒,他大聲地問道:“為什麼你這麼偏心?我在你身邊那麼多年,盡心盡力。你卻把持劍的秘訣交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歐長鋒冷笑了一聲:“忠、孝、仁、義。你夏重大一個字都沒有占上。你這樣的畜生,人字且談論不上,又怎能奢望你學得會持劍的秘訣?”
這樣的罵夏重達不是第一次聽見,如每一次一樣,他的回應都是微笑。他點手一指展昭,大聲說道:“我不配?那展昭配嗎?說得好聽是個俠客,可到了晚上還不是得伺候他邊上的男人?難道這種人就配拿巨闕了嗎?”
“住口!五爺現在就撕爛你這張臭嘴!”只這一句話,白玉堂就說什麼都忍不下去了。管不得歐長鋒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也顧不得自己被氣得兩肋發疼。他只知道,他的貓兒不能被人這麼羞辱!
自己的話音還沒落,白玉堂的刀就奔著自己的腦門砍了過來。向後一個閃身,雖是躲開了一丈開外,卻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覺得到,白玉堂下手可不比其他人,比自己還狠,還絕!
“夏重達,師傅說得對,你這樣的畜生,連人字都談論不上!”玉堂的憤怒當即化解了展昭的難堪。縱然周圍有幾百人,可如今的他也完全顧不得去尷尬,去覺得委屈。沒有什麼比除掉這個禍害更加重要。“玉堂,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儘管看見展昭被氣得兩眼發紅,五爺卻還是為他的貓兒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