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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剛進到院兒內,就發覺氣氛不對。平日裡周圍最少會有一兩個人守著,可今日卻半個人影兒都沒見到。看到這種情形,楚淮的心頭就是一震。他自然知道昨夜應該發生什麼。
別看夏重達的為人內心不是個東西,可那不表示止劍宮的門規不嚴。儘管門規所限,又礙於展昭是持著掌門信物的繼承人,可楚淮自早晨起來,還是聽到了幾句閒言碎語。
綠娘說展昭沒有中毒,那他就不會忘記以前之事。如此說來,他又怎麼能容忍他人之辱?對於展昭的人品,楚淮雖說不是完全瞭解,卻也堅信其人絕非隨意胡來之輩。但方才隱在暗處見夏重達一臉得逞的笑容,必定是惡事已成。那麼展昭豈不是……
想到這裡,楚淮不單心中難受,就連手心都攥出了細汗。既然展昭沒有中毒,那他留在止劍宮就只有一個目的。否則就算他只剩三成功力,要想離開也絕對不是天大的難事。救師傅離難,展昭可以忍到如此,而自己呢?
自嘲地冷笑了一聲,而後邁步進了內廊的大門。還沒到拐彎處,楚淮就聽到“嗚嗚”的獸鳴聲。不用多想,那一準兒是耶律靖元身邊帶著的蒼狼。既然狼在,耶律靖元就必然沒有離開。正待他思慮著現在究竟是否適合進去的時候,就聽裡面一聲呼哨。
“楚先生,既然前來,何不屋裡請?”喚回蒼子,五爺拍了拍展昭的肩頭,而後高聲言道。
和對夏重達不同,展昭不知道楚淮此時前來是為何事。但就他所想,此人必然不是前來驗看自己是否與耶律靖元同床的。而情形或許正好相反。記得之前楚淮就對自己說過,要離耶律靖元遠點。想來這個人也不是無可救藥。
聽到耶律靖元的請詞,楚淮再無退身回去的道理。既然被人發現,不進去就更顯得有疑。對耶律靖元有所懷疑不假,可是從前兩天的對話來看,這個人是想利用自己代替夏重達。而這一手,絕對不是為了夏重達好。如果這麼說,這個耶律靖元是否並不是展昭的敵人呢?
帶著疑問,楚淮邁步來到展昭的房門口。閃目光往裡面一看,正見展昭和耶律靖元坐在桌前一同用飯。而展昭半扭過身子,有背對耶律靖元之勢,顯然並不情願。“楚某見過耶律將軍,掌門師弟。”
耶律靖元並沒有過多的對五爺描述過楚淮的事,就五爺自己對這個人的認識看來,此人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同夏重達比起來,尚且還差了些許。但無論是耶律靖元還是展昭,都認為這個楚淮可以加以利用,五爺當然不會不顧。
“楚先生,坐。”伸手做了個請式。五爺的臉上露著不屬於他的笑容。
楚淮並沒有直接坐下,而是看向展昭問道:“掌門,您……”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可是他卻希望從展昭嘴裡聽見“無事”二字。
展昭並不想騙人,只是他看得出來,楚淮眼中的愧疚之意很明顯,而且這樣的感覺也並非有過一次。既然要用此人,就要使他更愧。“可是方才二師兄前來看後還不放心,所以才派三師兄再來驗證?”
五爺心中嘆了口氣,要他的貓兒開口說這等辱沒自身的話,若非形勢所迫,哪怕是自己也不會允許他開口。只是如今下,自己的身份不能破,不如此,又能如何?“還真是意料不到的師兄弟情深啊!楚先生,還站著做什麼?請坐啊!”
聽完展昭的話,楚淮的心就涼了大半截。再聞耶律靖元的對白,心中更是難受。無奈之下,他也不好再問,可這心裡的疙瘩便結得更緊了。“耶律將軍,在下很想知道,您究竟有什麼意圖,想得到些什麼?”
沒想過楚淮會問得如此直接,不但五爺愣了一下,連展昭都投眼看去頗為吃驚。
好在五爺向來是個話不饒人的主兒,應付這等問題還不在話下。“難道楚先生還看不出來?”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著楚淮自得地一笑。
好一句似答非答的回答。楚淮不得不佩服面前這位耶律將軍說話堵人的功夫!“只怕是將來會有您後悔的一天。”白玉堂雖然生死不知,但他也相信人並沒有死。如果白玉堂死了,絕對不會尋不到屍體或是線索,事情也就不會做到如今這種局面。按杜名昨晚酒桌上所言,那白玉堂若是不死,奪愛之恨又怎能讓那視展昭為寶的錦毛鼠善罷甘休?想這耶律靖元也不過是皇帝家的子孫,即便有功夫也不可能敵得過白玉堂。將來,此人必有後悔的一日!
五爺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楚淮究竟話中是什麼意思,但至少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對自己並不友善。“悔不悔也是本將軍自己的事。楚先生,你這會兒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