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就知道耶律靖元送來的這倆人,絕對不是敵人。但眼見著連貴一臉喜慶模樣地問著自己,展昭還是不禁臉面發紅,尷尬得不行。
沒等展昭回答,門外就有人替展昭下了吩咐。“先去打洗澡水。吃的我已經叫廚房備下了。”
得了吩咐,連貴笑呵呵地退了出去。
聽到聲音,展昭的腦海中就有片刻停頓。當再見到人影,心中不免又覺得異樣。“你……”
五爺知道展昭見自己戴上了假臉不好確認,於是趕忙換頂了一下嘴裡的物件,換了本聲道:“這一大早上,不是五爺還能有誰!”
聽到玉堂的聲音,展昭長出了一口氣。說的也是,天一大亮,玉堂就又得換上這張假臉兒。“你也不怕被人聽見!”
五爺拉過展昭的胳膊,而後笑道:“現在整個止劍宮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昨晚的事兒。你臊也沒用。”話到這裡,五爺臉上的笑模樣一轉,立刻咬了咬牙。“等事情過後,爺爺非得跟耶律靖元比個高低上下不可。”雖說真正和貓兒在一起的人終究是自己,可在外人講來,還不是展昭被迫委身給契丹的將軍?窩火!憋氣!可人家耶律靖元畢竟是助了自己和貓兒,要想出氣實在忒難,恐怕也就只能在功夫上比個上下輸贏了。
展昭無奈地翻了白玉堂一眼,而後嘆了口氣。“少想那些沒影的事兒。不過我想知道,耶律靖元為何要助你我?”
五爺來到桌邊,為展昭倒了一杯早上新沏好的茶。如今涼熱正好入口。“據他所說,他是為求自保。這其中還有個他們遼國皇族窩裡斗的醜事。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晚上五爺再詳細對你言講。”
喝下這杯茶,展昭覺得舒服了不少。剛想說話,肚子就不爭氣地“呱呱”響了三響。臉面一紅,抬頭看了看玉堂。
五爺一笑:“跟五爺還有什麼可臊的。飯菜都預備得了。我看你還是先吃飯吧。”
動了動身子,後身略微地不適讓展昭皺了下眉。“還是先洗了澡再吃吧。”
五爺暗自發笑,卻沒敢說那寫用不著的戲言。不然一準得捱上一頓貓拳!
大冷的天泡個舒服的熱水澡,那可是件絕對暢快的事兒。展昭這一個來月,還是頭一次如此放鬆的沐浴。只是那老鼠幾次要伸手搗亂,展昭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那老鼠爪子給扇了回去。“帶著這張臉,你就沒點顧及?”甩了這句話之後,五爺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都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可如今五爺不但名改了姓變了,就連模樣和聲音都給換了。這還都不打緊,打緊的是若不是這樣,自己就不能守在貓兒身邊。說他嫉恨耶律靖元,那是胡扯。可若說他心中感激,那還真是讓五爺不那麼痛快。
“竟會挑五爺軟肋的臭貓!”嘴裡暗自嘀咕著,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一口,回身再看了看屏風。伸不得手,待在房間裡徒自鬧心。索性咳了一聲道:“我去催讓他們送飯菜。”
聽到關門的聲音,展昭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一個來月心中的擔憂總算是塵埃落定。玉堂安然無恙的與自己重聚。公主也在四哥和珍兒的看護之下。如今也知道了耶律靖元是友非敵。玉堂的出現,讓形式一下子就轉了個個。
如今只要救出師父,事情就了結了大半。至於另一半,看來要費不少周章。公主的歸宿,止劍宮的存亡,甚至還包括玉堂點到的遼國內訌。
看來還遠不是保所有人平安就能圓滿了的。“唉!”長嘆一聲,站起身,擦淨之後,換了一身全新的裡衣。也不知道在這個地方,玉堂是哪兒弄來的!
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展昭收回思緒,暗罵自己懈怠了警覺。這可是一個月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兒!連忙轉出屏風披上外衣,然後應道:“進來。”聲音平淡,因為他知道,如果是白玉堂,他可絕對不會敲門。
推門而入的是夏重達。這個如今展昭最不想見到的人。此人前來,無非是想要見證自己昨夜是否失身。不管他之前做過多麼無恥的事,就光憑他進門來帶笑的嘴臉,展昭就想抽劍給他一下。
“二師兄這會兒前來,可是以證你安排的好戲?”自從假裝失憶之後,這是展昭唯一一次對夏重達冷眼以對。按照玉堂所說,這個夏重達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與耶律靖元交換的籌碼!不過說得也是。教導他幾十年的師父他都能殘忍的加害囚禁。一個師弟的清白又算得了什麼?
見展昭扶著床邊站起身的模樣,夏重達的心就有了譜。“師弟,你得知道。我們門戶再怎麼有勢力,這也畢竟是人家耶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