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橫的意味,而是溫和地徵詢。
這乃是柳巧眉毫不妥協、強烈抗爭而得來的結果,所以迄今她還未如他願地搬過去和他同住,但現在上下班或外出回戚家,都必須由仇剛親自接送。
“再說啦!”她隨口應道。
她哪敢貿然地搬過去和仇剛同住一室,孤男寡女的,萬一又像那夜熱情勃發、乾柴烈火地一發下可收拾,那可不太妙!屈服了激情,就像失去自我般的不可控制,而這是她害怕的。
為了引開仇剛繼續轟炸她搬家的念頭,她立刻轉移話題,提出埋藏她心中巳久的問題——
“仇剛,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問吧!”他揚眉大方地說。
“你為什麼要調查戚氏?”
仇剛沒想到柳巧眉有此一問,立即心生戒意,瞼上卻下動聲色而平淡地回道:
“你忘了,公司正在找汽車代理權的廠商,戚氏企業也是其中競逐的一家廠商,當然得謹慎考量,這事我好像告訴過你嘛!”“
“是的,但有必要這麼詳盡徹底嗎?”她不解的。
“你怎麼知道公司調查得很詳盡?”他機警地反應道。
“這……”
突地,辦公室被人粗魯地撞開——
闖入者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矗立在辦公室,兩眼閃爍著火花直盯著仇剛。
“戚總經理,你不能亂闖,戚總經理……”秘書陳如蘋盡責地跟在後頭直嚷。
“小哥?”柳巧眉訝異地瞪視著一臉狂怒的戚惟傑。
仇剛文風不動,威峻地抬手冷言道:
“你們都出去吧!”
一雙莫測高深的翠綠眸子跳躍著冰冷的殺氣,直逼視著來勢洶洶的戚惟傑。
來了,終於來了!這一刻他整整等待了十年,他亢奮地繃緊神經,蓄勢待發,伺機奮力一擊。
在場的柳巧眉和陳如蘋也感受到急遽凝結的氣氛,不約而同地皆發起冷來。陳如蘋立刻拉著柳巧眉移動腳步,柳巧眉則忐忑下安地邊躊躇著後退,帶上房門出去了。
辦公室裡,兩個男人猶如噬血的猛獅,虎視眈眈地對峙著。
“戚總,突然大駕光臨,該不會是為了代理權的事吧?”仇剛冷靜地打破沉默。
“仇總裁,明人不說暗話,你併購中鈇集團,是不是衝著我來的?”戚惟傑沉下住氣地質問。
“這話可嚴重了!弱肉強食,有輸有贏,這都是商場上不變的法則。”仇剛牽動嘴角,冷然道。
“可惡!瓊斯在半年前就收購了中鈦,為什麼還放出財務危機的訊息?”戚惟傑用力地拍打仇剛的辦公桌。此刻的他已亂了方寸,失去了生意人該有的冷靜理智,像個毛躁小子,橫衝直撞地又叫又嚷。
“戚總經理,瓊斯集團行事一向隱密保守,事情未底定前,不可能對外宣佈任何訊息,除非你運用了不正當的管道竊取商業情報;再說併購中鈇集團也是瓊斯集團的家務事,不需要向你報備吧?”仇剛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毛骨為之悚然。
而仇剛的一席話,堵得戚惟傑啞口無言。是的,他的訊息來源是透過張耀成的小舅子得到的,但他也私下求證過訊息的正確性,豈料卻還是個錯誤情報。由此可知,這整個事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圈套,而且苗頭是對準他來的。
“這是預謀,是圈套!”他跡近失擰地大叫。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情報是你自己找的,投資也是你自己下的,不能怪到瓊斯頭上。”仇剛一貫淡漠的語氣。
“該死!你們既然收購了中鈇,那我投資的那些錢呢?”戚惟傑傾身,雙手抵在辦公桌上,激動地直問仇剛。
“什麼錢?瓊斯集團財力雄厚,根本下需要外力投資。”
戚惟傑幾乎快抓狂了,一個箭步地上前捉起仇剛的西裝領子,青筋猛爆地怒喊:
“王八蛋!你們擺明了坑我是不是?”
若追不回那筆龐大的資金,戚氏企業準垮得一乾二淨,屆時,他就等著切腹自殺了!
仇剛用力甩開戚惟傑的箍制,冰冷殘酷地說道:
“戚總經理,在商言商,只要有投資就有風險,你自己判斷錯誤投資了中鈇集團,就要有擔當承認失敗,總不能要瓊斯集團出面替你擦屁股、收爛攤子吧?”仇剛一副不層譏諷的樣子。
戚惟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為之氣結,久久不能動彈,最後,他才從齒縫中硬擠出聲音來——
“既然中鈇已經是瓊斯集團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