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衝上城牆。我和roger很興奮地去走了那個相當吃力的平路,以為自己是使者,走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馬。
當我們真正站到城牆上的時候,roger一直低聲反覆地說,太偉大了太偉大了。我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說這個城樓太偉大了還是自己能夠爬上城牆太偉大了。
花朵燃燒的國度(6)
只是站在曾經幾千年前的城樓上向西眺望的時候,我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我也很想和roger像平時一樣搞笑,我也很想像逛所有的風景區一樣比劃著“YEAH”的手勢笑得露出上排十顆牙齒,我也很想喝著可樂帶著耳機雙手插袋四處逛逛。可是我沒有。我喪失那些平日裡隨手拈來的活力。我站在城牆上一瞬間有點想哭。
我和roger望著最西邊的那個城門,在很多年前,當中土的人們從這個城門出去的時候,他們就出國了,就是去了傳說中路途遙遠沿路危險的西域,去了風沙滿天但充滿神秘的西域。而如今的城門口,有的只是身上披紅戴綠的用來經營的駱駝。那些駱駝皮毛沒有光澤,一塊一塊地脫落,無論有沒有弱智的遊人爬到它們背上去拍照,它們的眼睛都是沒有神采充滿睏倦的。然後它們齊齊地眺望著西邊的方向,那裡有著曾經荒蕪一片的沙漠,也有著曾經盛世繁華的絲綢傳說。而如今,只有流沙裝點一路。
我指著城牆外面對roger說,是不是以前的匈奴等外族人就是從那邊殺過來的?
Roger摸摸腦袋說,應該是吧?
然後兩個人傻站在那裡,不說話,過了很久他說,應該把DV帶來的。
其實我想,即便是帶來了,這種悲愴遼闊的感覺是永遠拍不下來的。有些地方,只有當你去了,到了那裡,雙腳真實地踏在那些土地上,你才會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