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靈魂一般,很是俏皮好看,在場眾人都看呆了。
這紫衣少女絕不是一般的舞女或是宮女,唐彎彎心裡就在暗自揣測這個紫衣少女究竟是誰。
一曲終了,紫衣少女收了勢,攏著水袖對著皇上與潘太后笑,且她的聲音也如黃鸝鳥一般好聽:“寶兒給皇上請安,給太后請安!祝太后身體康健,福壽萬年!”
潘太后臉上露出真切笑意,細長眸中也有親切光芒:“寶兒來啦!哀家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病了,可好些了麼?哎,這樣熱的天氣,你出來做什麼,又跳舞做什麼呢?來,快來哀家這裡坐坐!”
紫衣少女抿唇一笑,還露出兩個小梨渦來,甚是可愛,她直接就去了潘太后身邊坐下,那些黃衣宮女就全都退了下去。
唐彎彎輕吐了一口氣,她自稱寶兒,又與潘太后這樣熱絡,在跳舞的時候還頻頻看向潘相,而且視線還時常會偷偷的瞄到她這邊來,眼裡的嬌羞藏也藏不住,她便知道,這個紫衣少女,就是潘相嬌寵異常的女兒——潘如寶。
“寶兒之前雖病著,可想著太后的壽辰在即,便要乖乖的喝藥配合太醫,就想著在太后壽辰上為太后獻舞,寶兒這一片孝心,可都是為著太后呢!”潘相哈哈笑著,說起自己的女兒,他就像普天下的父親一樣,眸光溫暖而慈祥,根本看不出一點權臣的模樣。
“那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病了?”潘太后隨口的一句話,潘如寶卻緋紅了一張臉,垂了眸不看任何人,潘太后卻忽而抬眸看了一眼容霽,瞭然的笑了笑。
潘相卻沒有笑,只是淡淡的道:“一個月之前,靖王爺大婚,那一天豔陽高照,可是第二天便是大雨,寶兒淋了雨,這病就一直斷斷續續直到現在,前幾日才好了。”
雖不是全都中的人,但是靖王爺拒絕潘如寶的事情,皇族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潘相一說這話,大部分人的視線就落在了容霽身上,容霽眉眼之間依舊淡淡的。
唐彎彎自從這個潘如寶出來之後,心裡就有很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一定跟她跟容霽有關。
潘太后仿若沒聽見潘相的話,只是愛憐的看著潘如寶,柔聲道:“如寶今年也快十六了,該是出嫁的年紀了,哀家早就說了要替你挑一門好的親事好的夫婿的,如今皇族子弟都在這裡,撿日不如撞日,今兒又是哀家的好日子,不如讓哀家給你指一門滿意的婚事吧?”
潘相聽了一笑:“太后做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寶兒,你可真是好福氣呀!”
潘如寶還沒說話,一直沉默的容塍卻道:“母后要給寶姑娘指婚是好事情呀!只是,也得問問寶姑娘中意誰呀,如今都在這裡,若是願意的,母后可以當場指婚呢,豈不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緣麼!”
潘太后聽了一笑:“皇帝說的也是,普通人家講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咱們寶兒不一樣,哀家疼她,為她指婚自然得讓她自己滿意才行呀,只有自個兒中意的夫君哪,才能過得長久呢!寶兒,來,你說說,你喜歡誰,想嫁給誰,哀家若是覺得好呢,便給你做主!”
潘太后這句話說完,唐彎彎只覺得自個兒掉進了雪洞了,大熱天的,渾身沒了熱氣,她甚至想到了很慘烈的代價,獨獨沒有想到要付出的代價是這個。
道樣樣好。潘如寶有些害羞,可還是鼓足所有的勇氣,很勇敢的看著容霽道:“太后,我我還是喜歡靖王爺,我這一輩子,非靖王爺不嫁!”
容霽渾身一僵,眸底凝結的都是淡漠,可在觸及到容塍望過來的目光的時候,那凝結的冰霜全部土崩瓦解,他說過的,不惜一切代價要絆倒潘相,他答應過皇上的,所以只怕,這個婚事今日真的再拒絕不了了。
感覺到握在掌心的手指尖在慢慢變涼,他轉眸看向唐彎彎,見她一眼的怔忡,他心裡便是一疼,潘相能為烈郡王續命,就只這一條,她也不可能再拒絕,現下,無論潘太后有什麼樣的提議,她為了烈郡王的命都不能有任何異議。
容霽的心口就感覺像是破了個洞一樣,疼的厲害,不止為他自己,更是為了唐彎彎。
這邊的兩個人明明在伏天暑熱裡卻彷彿置身於寒窯雪洞之中一般,那邊的潘太后卻已是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事情的發展全在她一手的掌握之中,怎能不得意呢?
潘太后聽了潘如寶的話,卻笑道:“可是容霽已經有王妃了呀!而且他還大了你幾歲呢!你就這麼喜歡他呀!”
“嗯!我喜歡他!我不管他有沒有娶別人,我就是想嫁給他,別的人我都不要!太后,你就成全了我吧!”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