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了朕這麼大的忙,朕為何要責罰你呢?何況,潘氏失德,早就廢黜了太后封號,幽禁於英秀宮之內,又怎麼能算是波及了皇室聲譽呢?丫頭,你想的太多了。”
唐彎彎起來之後,與容塍對視半晌,這才知道,不管這次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容塍都存了要潘家覆滅的心思,何況潘太后與潘相苟且之事是確實存在過的,容塍一定察覺出來了,又忍了這麼多年,忍到這裡,也算是忍夠了!何況,要墨千陽去查,也一定知會過他,對潘家要好好的懲治一番。
而容塍不再稱呼潘太后為太后或是母后,這意思就再是明顯不過了。
這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利用容塍給她的身份親手將潘家送進了地獄,容塍利用她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潘家這個大禍患,不過,這些都是她甘願的,沒有什麼不甘心的意思。
她知道容塍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會很忙,而瞧著他那樣子,只怕通宵都要召見朝臣商討事宜了,所以她沒有提她跟容霽賜婚的事情,容霽也沒有提,只是時不時的很擔心的看她一眼。
出了弋陽殿,走在宮道上,容霽牽起她的手,低聲問道:“事情明明完結了,你為何還是愁眉不展,鬱鬱不樂的樣子?”
唐彎彎靜默良久,才望著他道:“容霽,你可以設法保住潘如寶的性命麼?”
他聽了淺淺一笑:“怎麼?方才在殿上說的慷慨激昂的,這會兒就還是心疼她了麼?我就知道,這十多日的相處,你跟她有了感情,就心疼起她來了。”
“我不是心疼她,我怎麼會跟我的情敵產生感情呢?就算她是個單純美好的小女孩,可她跟我有奪夫之恨啊,我做什麼心疼她啊,”唐彎彎頓了一下,才皺眉,“今日殿上,我所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只有潘如寶的身世我撒謊了,她不是潘太后的女兒,她是海棠的女兒。”
容霽愣了一下,皺眉道:“什麼意思?”
唐彎彎一嘆:“其實這個謊本可以不必撒的,若是換一天換個時機,我會實話實說,因為就潘相和潘太后那些齷齪不堪的事情就足夠皇上處置了,可是今日情況緊急,我只能利用潘如寶衝進去質問的時機來說出一切的事情來,其實,就算我不說這些,換別人去查,也查不出真相來,因為真相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連潘相與潘太后都未必有我知道的全面。”
她善於觀察和推理,何況潘夫人潘德貴還有潘太后,他們都只做了他們自己的惡事,並不曾通盤考慮過,更不敢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導致真相只會是知道秘密而且通盤考慮的外人知道罷了。
“那麼,真相到底是怎樣的?”容霽其實也挺好奇的。
“海棠當年生下的那個孩子沒死,因為我去墳裡看過,那具成年女性的骸骨是假的,而那個嬰兒的骸骨卻非常的奇特,頭很大很大,身子很小,而且右手有六個手指,但凡近親在一處生下的孩子,十個有九個都有問題的,所以那個死胎應該是潘太后當年七個半月生下的女嬰,只不過那個嬰兒骸骨看起來有快十個月的樣子了,所以我推斷,當年那兩個孩子救活之後,潘德貴應該是養在一處的,而依照潘太后的性子,這個孩子她是必然不肯留的,早產又有殘疾何況又是孽種,她怎麼肯留?一定是命令潘德貴殺了她,潘德貴自然捨不得,就騙妙言殺了那女兒,其實潘德貴沒殺,只是把兩個女嬰養在一處,誰知道那個小的養不活死了,他為了掩人耳目,又為了讓潘夫人放心,所以就說死了的是海棠的女兒,所以潘夫人才會以為潘如寶是潘太后的女兒,而潘太后則認為自己將海棠害的很慘,之後可能還有些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就把潘如寶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潘德貴心裡自是清楚所有的事情,只是他不能說也不敢說,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壓也要壓下去,又怎麼肯自己去提起呢?——為了不讓人有所懷疑,我把那句死嬰的骸骨帶回來了,就在靖王府裡,等我們回去就毀了,只是,你要保全潘如寶的性命,她是無辜的,她娘海棠也是無辜的,我是再沒臉見她的了,所以,你有空的時候就——”
唐彎彎的話還沒有說完,容霽就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柔聲道:“好了好了,別說了,這些事就交給我吧!我去解決,你不要再忙了,你就專心在郡王府裡休息幾日吧,潘如寶的事情我會跟皇上商量的,許多事情你肯說出來就好,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事都要你扛的,有我和皇上在,一切都會沒事的,你也不要內疚不要自責,這些也不是你能夠控制的了的,彎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嗯,我知道,那就交給你了。”她心裡明白,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