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所以我就裝作病得很重的樣子,以此麻痺兇手,讓她難受難受。”
乙良真的笑不出來了:“什、什麼兇手?誰、誰敢殺你?”
“太子妃說呢?”鳳驚華似笑非笑。
乙良的聲音乾巴巴的:“我、我怎麼知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鳳驚華道,“有人啊,想用蟲子咬我,但被我及時發現了,我悄悄掐死了那隻蟲子,然後裝作被蟲子咬得很慘的樣子,就是這麼回事。”
“呵……”乙良驚喘一聲,跌坐在椅子裡,身體瑟瑟發抖。
也就是說,就是說,鳳驚華根本沒中她的蠱毒?
鳳驚華早就發現了那隻蟲子並弄死了那隻蟲子,還故意裝病來玩她?
她自以為高明而隱蔽的行動,從一開始就沒有瞞過鳳驚華,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費和笑話!
她就是個笑話……
她居然是個笑話……
在她渾身冰冷,幾乎昏厥的時候,鳳驚華又笑著道:“這個兇手啊,一定以為她很聰明,很高明,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機與計謀。但是啊,像她這樣的人,這時候還來參加我和王爺的婚禮,本來就很怪異,而且婚禮上出現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還不肯離開這麼危險和血腥的地方,非要留下來過年,這不是更怪異了嗎?”
643 吐血
剛死了丈夫的女人,應該正處於最悲痛的時候,卻去參加並非非去不可的婚宴,這不是很反常嗎?
還有,巴旦是巴信殺的,雖然這點還沒有暴露,但乙良知道巴旦那幾天在威脅巴信,也許還知道巴旦死亡當夜去了隼王府,她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到巴信頭上嗎?
所以說,乙良在丈夫剛死的時候去參加很可能是兇手的男人的婚禮,還能安什麼心?
巴信不是傻瓜,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但巴信很忙,很自負,根本沒把乙良放在眼裡,所以沒去理乙良的事情。
但她不一樣。
她覺得乙良來參加這場婚禮,一定是有陰謀的,不是想幹掉巴信,就是想幹掉她。
她相信乙良最想幹掉的是巴信,但殺掉巴信的難度實在太大了,那麼,乙良很有可能會轉移目標,將火氣撒在自己身上。
你殺掉我的男人,我就殺掉你的女人——很多女人都會這麼想,這麼幹的吧。
因此,她一直讓人暗中盯著乙良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乙良靠近她的時候,她更是加倍注意。
除夕晚上那頓年夜飯是乙良提出來,她當然更加小心和提防乙良,當乙良跌倒在她身上時,她全身都在警戒,留意著乙良碰過的地方。
她感覺到乙良的手微微伸進了她的衣襟裡,乙良一被別人扶開,她立刻裝作轉身咳嗽的樣子,仔細檢查衣襟,而後發現了那隻古怪的蟲子。
她不知道那隻蟲子是什麼東西,但她相信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她沒用手抓蟲子,而是拿手帕抓住那隻蟲子,放進茶杯裡淹死。
那個時候,乙良被人扶著,視線被擋住了,是看不到她的舉動的。
散席以後,她想到康大夫和乙良的那名親信在死前不停的喊什麼“有蟲子咬我”,於是想到他們嘴裡的蟲子該不會就是乙良放在她身上的蟲子吧?
既然乙良想讓她被蟲子咬死,她就模仿那兩名死者的模樣,時不時的慘叫幾聲,讓乙良痛快一下嘍。
乙良已經沒有了半點皇家貴婦的風範:“……”
她現在真的像剛死了丈夫的寡婦了。
“事情啊,”鳳驚華輕描淡寫的說明後,笑吟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你說,這個兇手是不是很可笑呢?像只猴子似的賣弄,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大家都在笑它很滑稽很可笑,真的很可憐啊。”
“你、你你你……”乙良身如篩糠,抬起那隻蒼白卻似有千斤重的手,指著她道,“你你這個狡猾奸詐的女人,你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鳳驚華笑道:“狡猾奸詐的女人一定不得好死?你是在詛咒你自己嗎?”
她伸出溫暖修長的手指,用指腹輕點乙良冰冷僵硬的臉頰,微笑:“任何一個人要去殺人的時候,都要有被對方殺死的覺悟。技不如人,反被殺死,就要願賭服輸,不要當一個輸不起的、讓人看不起的可憐蟲。”
乙良啞著嗓子:“你、你你你,我、我知道你你我是誰……”
鳳驚華眸光流轉,一雙冰冷的眸子美得耀眼:“哦,我是誰呢?”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