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死在這樣的蠢蛋手裡,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簡直笑死人了!
而且不可饒恕!
不可饒恕的是敗得這麼悲慘的巴毒,還是輕易殺掉的蠢人巴甸,連橫也說不清楚。
總之,他現在只想殺人!
他衝進秘道,如一頭受傷的、憤怒的猛獸,遵循敵人的血跡與氣息,狂奔不止。
他衝出秘道,站在一間冷宮的院子裡,左右看了一眼以後,衝出院子。
這裡已經沒有血跡了。
巴甸也無影無蹤。
但院子的大門已經開啟了,巴甸當然是從這裡出去,然後,大概找巴信去了吧?
巴甸為什麼要拎著巴毒的腦袋逃走?除了獻給巴信邀功,沒有別的可能了吧?
冷宮的四周黑乎乎的,無燈無人,但可以看到御花園的方向燈光閃爍,人聲熙攘,巴信只可能出沒在那一帶,巴甸應該會往那一帶潛去。
於是他也潛伏起來,如一隻在夜間狩獵的獵豹,耐心的尋找獵物的蹤影。
黑暗中,巴甸拎著巴毒的腦袋,戰戰兢兢,汗如雨出。
在經歷了殺掉巴毒的瘋狂與得意後,他的腦子已經降溫,理智已經恢復常態,於是,恐怖、驚慌、緊張、不安等負面情緒全湧了上來。
他很怕,怕巴毒的人發現巴毒的屍體,怕巴毒的人發現自己。
他怕死。怕得要命。
他甚至開始後悔,後悔當時太沖動,太狂熱,以至於犯下這麼危險的錯誤。
但他已經沒有選擇。除了儘快找到巴信,將巴毒的人頭奉上,從而求得巴信的庇護,他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巴信巴信巴信……現在在哪裡?
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想見巴信和這麼想見巴信。
然而皇宮太大,現在太暗又太亂,任他擦亮雙眼,也無法從黑暗和人群中發現巴信的影兒。
他只能像小兔子一樣,時時刻刻的注意四周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潛伏和前進。
他想過了,巴信想殺掉巴毒,那就會想辦法靠近閉關室,如果巴毒死亡的訊息還沒有傳出去,那麼巴信應該在閉關室的附近。
閉關室……他想起殺掉巴毒的時刻,又覺得嗓子冒煙,慌得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他真不想去那裡,卻不得不去。
又是“不得不”,他真恨這種無力又無奈的感覺。
不管怎麼說,他度秒如年的不知潛前了多久,終於潛到了閉關室的附近。
閉關室還是鐵門緊閉,四周佈滿了侍衛,如臨大敵般,看來,巴毒被殺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要不然,這些侍衛根本沒必要還守在這裡,早就到處搜捕他去了。
巴信呢?巴信在哪裡?
巴信會躲在哪裡,又會怎麼做?
他緊張的想著,不斷抹擦不應該在這個季節的汗水。
時間拖得越久,越對巴信不利,巴信應該不會幹等,所以,巴信始終會選擇進攻。
如何進攻?他想來想去,想到一種可能:巴信會不會喬裝成侍衛,想辦法靠近鐵門?
想到這裡,他開始很注意的觀察守在鐵門四周的侍衛,尤其是那些隱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侍衛。
他這麼一觀察,還真讓他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那個可疑的人,站在人群后邊的樹影下,臉上似乎有血跡,半張臉還被樹影給遮住了,看不清面容。
他覺得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他感到害怕。
別人也許感覺不到,但他從小就怕巴信,對類似巴信的人與氣息都會下意識的產生害怕和逃避的心理。
突然,那個人動了,迅速後退兩步,閃到幾米外的、同樣站在最後面的一名侍衛身後,伸手一抹,就將那名侍衛的脖子給抹斷了。
然後那個人又以鬼魅般的速度衝回原來的位置。
被他殺掉的侍衛倒下來,驚動了前面的同伴。
前面的同伴回頭一看,叫起來:“這裡有刺客——”
於是那一圈的侍衛們四下搜尋起來。
663 巴甸之死
巴甸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應該就是巴信了,因為,大概只有巴信可以做到敵中取人頭。
他不動聲色的,慢慢的朝那個人的方向靠近。
眼看他離那個人只有五六米了,他即將可以獻上“寶物”,向巴信邀功了,突然,身後猛然伸出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