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誕下龍子之後,他絕對不會虧待她們和姬家。
來日方長,不必計較一時——這就是他給予姬恆的定心丸,姬恆也接受了。
接下來幾天,秋雨綿綿,天氣漸涼,而兩派人馬的廝殺和追逐也在天洲裡持續著。
天洲已經沒有靜土。
屍體不斷出現在天洲的大街小巷和各個角落。
血腥味在秋風的捎帶下和吹送下,瀰漫了整個天洲。
早就有所準備的百姓們繼續緊閉門戶,極其節省的消耗早就貯存起來的食物,抵死不出門,抵死不管外面的事,哪怕門口就有人在殺得血都流進屋裡來了。
五天過去了,七天過去了,戰局未分勝負,卻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在不斷的追逐與廝殺中,幸親王的兵馬不斷往京城的西南方向湧,迅速佔據和控制了以貧民、平民為主的西南區域,而幸親王、鳳家在普通百姓中的地位、形象、名聲相當不錯,深得百姓擁護,這些兵馬的湧入,竟然獲得了這些百姓的支援與庇護,這些百姓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協助他們,或暗中提供食宿,或暗中將他們隱藏起來,或給他們通風報信,或暗中給皇上的兵馬使絆子。
這片區域的齊心協力,令秋夜弦的人馬進攻不利,戰速放緩。
同時,秋夜弦的兵馬也徹底控制了以皇城、貴人區、富人區為主的東北區域。
就這樣,整個天洲被劃分成東北、西南兩大區域,秋夜弦和秋骨寒各自掌控一邊。
也就是說,天洲分裂成兩大陣營,這兩大陣營形同水火,誰都無法一口氣吞下對方,只能耐心的互相試探和絞殺。
就在這個時候,幸親王突然在自己的地盤裡舉行登基儀式,宣佈自己才是名正言順的大尚國皇帝,所謂的尚神帝乃是違背先皇遺詔、謀害手足的攥位者,並自稱尚明宗,立誓要復祖訓,正皇權,益百姓,護江山。
秋骨寒的舉動,在得到百姓的擁戴的同時,當然也徹底激怒了秋夜弦。
秋夜弦赤紅著怒氣衝衝的眼,問解庸:“朕高價買的那些活人刀子,到了嗎?”
解庸道:“他們已經齊聚在城內,就等皇上下令了。”
“很好。”秋夜弦冷冷的笑著,往外面走去,“你在這裡等著朕。”
解庸沒問他去哪裡,又要去做什麼,只是平靜的道:“是。”
秋夜弦出了御書房,跳上戰馬,往若虛宮奔去。
他要去問祝幽一些事情,然後再決定怎麼做。
天氣轉涼,祝幽體虛,極易犯困,正準備早早的睡下呢,突然聽到皇上駕到,趕緊披衣相迎:“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
因為祝家沒落,她不得不仰仗皇上護身,所以她現在在皇上面前已經不敢像以前那樣說話隨意,自稱“我”什麼的了,也開始講究起規矩來。
“不必多禮。”秋夜弦從她面前大步經過,坐下來,直視著她道,“朕要你為朕占卜,現在就要。”
祝幽心裡一驚:“皇上,臣妾馬上去辦,但臣妾需要一些時間做準備,還請皇上等……”
天洲兵亂,皇權受到挑戰,她不用問也知道皇上想占卜什麼,而這些占卜事關重大,她不能有所閃失,必須要好好準備才行。
秋夜弦道:“朕沒有時間了,朕要你今夜就辦,朕就在這裡等結果。”
祝幽的臉色微微的變了:“皇上,涉及皇上的占卜,都是很耗心血的占卜,沒有準備就占卜,恐怕……”
“朕已經數月沒有找你占卜了。”秋夜弦盯著她,“難道這幾個月的時間,還不夠你修養嗎?”
他與祝家的大巫師接觸得多了,知道越是重要的占卜,越是消耗大巫師的元氣、巫力與生命,而大巫師的狀態若是不好,就會影響占卜結果的準確性,所以,他並不會經常要祝幽為他占卜重要事宜。
加上他對祝家失去了信任,這幾個月來更是沒有找祝幽占卜。
他認為,祝幽這幾個月來一直在休息,狀態已經調理得很好了。
“這個……”祝幽一時語塞,隨即結結巴巴的道,“夠是夠了,但臣妾好久沒占卜了,突然佔這麼重要的卦……”
砰!秋夜弦猛然拍桌子,將她驚得差點掉下椅子來。
“朕只問你一句,佔還是不佔?”秋夜弦冷冷的道。
他沒有時間耗在這種事情上。
祝幽若是佔不了,以後就不用再佔了,也不用再白白享受皇恩了。
1023 無限制格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