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洲,根本沒有能力參與政權之爭,對秋夜弦無法造成威脅。
為了保護他,祥國公和秋骨寒讓他繼續扮演“秋煙散”,免得秋夜弦盯他盯得太緊。
他這話一出,全場自然又是一派譁然。
而在這樣的譁然中,秋夜弦微笑:“既然如此,朕就冊封你為靜親王,暫賜王府一座,良田三百畝,奴才一百人,不足之處,朕日後再補。”
霧公子一臉感激的下跪:“臣弟謝聖上大恩,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看到這樣的發展,在吃驚之餘紛紛閉緊嘴巴,不敢出聲。
如果遺詔的事情屬真,那麼,接下來就是皇上與幸親王的廝殺了。
按理說,幸親王應該不足以與皇上抗衡,但幸親王有鳳家、狩王、夏氏一族、可能還包括祥國公等人的支援,至少有四成的機率。
“四成”的機率很低嗎?如果一個人有四成的機率可以成為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放棄?
當然不會。
所以,大臣們完全沒有一邊倒的認為皇上穩操勝券。
秋夜弦的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一副見到四弟很高興的樣子:“四皇弟快快請起,以後朕的江山就靠四皇弟幫朕維護了,朕相信四皇弟一定不辱使命。”
霧公子站起來,一臉正色:“臣弟一定盡心盡力。”
在一派詭異的氣氛中,姬恆在心裡嘆著氣,走出佇列,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關於如何處理遺詔的事情,他原本想退朝後再單獨向皇上稟報,但皇上都已經公開遺詔的事情了,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秋夜弦盯著他:“說。”
姬恆把與秋綿綿商量好的說辭拿出來:“先皇在遺詔裡指定榮親王、鳳將軍、狩王、祥國公、微臣和益國夫人共同商議皇位之事,但狩王仍在莽山剿匪,不在京中,我等五人不能違背先皇遺詔,自行商議此事,所以臣請示,務必待狩王回京再做商議。”
“益國夫人”是秋綿綿的封號,是大尚國僅次於皇太后、皇后的貴婦封號了,足可與貴妃這個級別並肩。
秋夜弦陷入沉思之中,半晌後才道:“太傅說得有理,這事就待狩王回京後再議。”
在這件事情上,姬恆處理得還算不錯,擺出來的理由非常充分。
姬恆退回佇列,再不說話了。
接下來,大臣們也都沒有什麼要稟告了。
他們原本要稟告的事情,跟今天發生的事情相比,真是連根蔥都不算。
而且,他們還能活多久和風光多久,這是個大問題,與其擔心國事,不如先擔心他們的安危與前程。
很快,早朝匆匆結束。
姬恆一走出大殿,就以去看望女兒為由,擺脫了一群圍擁著他的同僚,往後宮的方向走。
其實他是去見皇上的。
秋夜弦一退朝就是卸書房裡等他。
他一見到皇上,就將昨天夜裡,除了秋綿綿之外的四個人都拒絕上門會談的事情說出來。
秋夜弦聽後沒有什麼明顯反應,只是淡淡道:“朕知道了,這事就先壓著吧。”
“皇上……”姬恆猶豫了一下,想說什麼。
秋夜弦卻什麼都不想說了:“你可以退下去了。”
他要好好的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姬恆無奈的退下去。
秋夜弦想了良久以後,把軍機處殺手營的統管謝魈找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一年多來,殺手營的殺手為了對付秋露霜和秋流雪,可謂是損失慘重,人手不足。
為此,謝魈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選拔和培訓新的殺手,準備用以除掉秋流雪。
謝魈道:“殺手營新增殺手五百人,並配備了最強的防具與兵器,足可出戰。”
這五百人,一部分從江湖和民間收買,一部分從戰俘、死囚、奴隸中挑選,一部分從軍營、各地衙門、大內侍衛中選拔,沒有一人是弱者,也沒有一人畏死。
而他們配備的防具與防具,更是黑家最傑出、最實用的作品,他對自己的人很有信心。
“很好,那就動手吧。”秋夜弦淡淡的說著,從物架上取下一隻精美的鳳形玉雕,用手指微彈,“做乾淨點。”
謝魈會意:“是。”
雖然這天的早朝出現了那般驚人和嚇人的變故,但接下來的幾天,天洲卻異常的平靜。
平靜到京城的百姓們都嗅到了不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