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立刻想候辦法,務必讓王爺清醒過來。”
幾名御醫檢查了半天,告訴他:“狩王昏迷的原因不明,微臣想不出辦法。”
秋夜弦道:“那你們說,王爺的病情是變好了還是變糟了?”
幾名御醫又低頭討論了半天,才低聲道:“恕微臣直言,王爺的病……無可救藥。”
他們也聽說了王爺找到民間偏方治療的事情,心裡很不以為然:當他們這些御醫是浪得虛名麼?王爺無救是鐵定的事實,豈是民間能夠治得好的?世人愚昧,愚昧啊!
秋夜弦這才放下心來,問狩王的侍從:“王爺現在在吃什麼藥?”
那名侍從跪在地上,道:“王爺現在吃的是他從民間找來的土藥……”
秋夜弦盯著這名侍從:“你把那些藥材拿過來,朕讓御醫帶回去,檢查這些藥是否有害。”
“是。”侍從立刻彎著腰爬起來,跑出去拿藥。
拿到藥材後,秋夜弦也不停留,囑咐眾人好好照顧狩王后,回宮。
當夜,那幾名御醫就將藥材中的大部分成分都判了出來,但有幾味,他們問遍了所有的御醫,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秋夜弦收到報告以後,命令密探:“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都要把祝冥找到。”
他不怕祝冥能解得了那麼複雜的毒,但是,他要以防萬一,不能給狩王任何機會。
陰府裡,狩王這次昏迷就足足昏迷了三天。
這三天裡他再次吐血,吐得很厲害,但清醒以後,精神狀態卻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甚至還去軍營走了一圈,令全軍將士驚異不已。
本來,王爺這麼有精神,眾將士應該覺得欣慰,但是,他們臉上在笑,心裡卻都在嘆息:王爺的精神實在太好了,只能又是一次超常的迴光返照,過了這一次,恐怕就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至於民間偏方什麼的,他們是不信會有用的。
特別是陰府的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已經在暗中謀劃出路。
不少下人已經提出離府,狩王一律應允。
只有幾位夫人,看起來還是頗為鎮定。
紫夫人覺得王爺這次“迴光返照”,是她能為王爺留種的最好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她不認為狩王下次昏迷以後還用這樣的精神,所以,她該下手了。
她披著紅色斗篷,站在一株紅梅樹下,微仰枝頭,看著枝頭剛剛開花的花朵。
今年的梅花,開得好早呢。
她不要當花朵,她要當花樹,年年開花,長盛不謝。
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折下花枝,遞到她的面前:“夫人,這花送給您。”
她轉頭,冷冷看向眼前這張英俊的臉:“你竟敢跟本夫人搭話?”
這個男人叫什麼,她不必記住,因為他只是被狩王挑去當侍從的四名新招護院中的一人。
這個男人打進府以後,目光就在她的身上流連不去,雖然他竭力掩飾這一點,但她還是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迷戀。
這個男人長得不錯,二十多歲,面容英俊,身材勻稱,強壯有力,很受府裡丫環的喜歡,但跟王爺相比,他還是地裡的泥,入不得她的眼。
但他有一點點利用價值。
獲准住在浮雲閣裡的,除了花夫人,只有這四名侍從。
她若想暗中瞭解王爺的病情與舉動,利用他是再好不過的了。
所以,她偶爾也會擺出公事公辦的表情,問他幾句王爺的事情,每一次他都會急切而詳細的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含蓄地向她表達他對她的忠誠。
在她眼裡,他就是一條主動向她搖尾巴的狗。
“小、小的知錯了。”面對她的斥喝,男人很乖。
“知錯了就滾。”她罵。
“小的馬上就滾。”說是這麼說,男人並沒有走,而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夫人,小的想告訴您一件事兒。”
紫依依心裡一動,嘴上道:“跟王爺無關的,不用說。”
“小的明白。”男人低聲道,“小的聽到王爺跟花夫人說、說他時間不多了,他可以幫花夫人找個合適的男人,不會讓她跟她的弟弟沒有依靠……”
紫依依一驚:“他什麼時候說的?”
男人道:“昨天晚上,我躲在王爺門外聽到的。”
紫依依口氣凜冽起來:“你竟敢去偷聽王爺的談話?”
男人臉色一慌:“小、小的並非有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