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夏梨梨很平靜;沒有迴避他的眼神與舉動,也沒有流露出半點驚慌和恐懼。
劍光掠過,倏爾消失。
夏梨梨的身上沒有出現多餘的傷口,也沒有出現一絲血花。
姬臨風終究沒有下手。
他收起劍,看著從容赴死的夏梨梨。
夏梨梨真的變了,再也不是過去的夏梨梨,過去的夏梨梨是倍受呵護的嬌花,哪怕受了一點風雨或驚動都會反應極大,而現在的夏梨梨,已經有了近乎大悟大徹的從容和通透。
與這樣的夏梨梨相比,他卻是墮落了,淪落了,衰退了,庸俗了,難看了。
“你一定看不起我。”他緩緩的道,“但是,男人幾乎皆是如此,越是有錢有勢的男人越是如此。梨梨,你願意為其單身赴死的男人也會如此。”
他無法迴避和否認他其實不過是個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輩的醜陋現實,但秋霧輕難道就比他好?
秋霧輕從小在佛門長大,看起來無慾無求,但他會這麼突然的對夏梨梨好,甚至不惜搶婚,難道就是什麼好東西?
夏梨梨可以看不起他,但不應該看得起秋霧輕,更不必這般可笑的為秋霧輕赴死。
“你說的是,幾乎所有的男人皆是如此,越是有錢有勢的男人越是如此。”夏梨梨緩緩的道,“在我來這裡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以前為什麼是那個樣子?我以前又為什麼對流雪這般走火入魔?又為什麼對你這樣的男人如此殘忍?”
“當我終於踏進苦桃山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因為我的潛意識裡很清楚,那些傾慕我的男人大概都是隻愛我的美貌而不愛我的人。”她給過去的自己下了這樣的定論,“過去的我,脾氣性情一點都不好,絕對無法討人喜歡,那麼多人可以忍受那樣的我,全是美貌的緣故。”
“美人易老,美貌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