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需要王爺幫她們洗洗受到汙染的眼睛啊。
眾人沒好氣的一指:“都說了,早走遠了。”
姑娘們看過去,不是嘛,軍隊都走到大街的另一端了。
她們趕緊追上去。
她們這一輩子,也許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見到這樣的夢幻般的美少年了。
再美的夢固然只是夢,但能把這個夢延長一會兒,也是好的。
進城之後,秋骨寒率領的禁軍各自回營,只有他帶著一批將領和護衛進宮面聖。
朝堂上,文武百官已經分列兩側站好。
秋夜弦坐在龍椅上,一臉喜氣洋洋。
在等待秋骨寒抵達朝堂之前的時間裡,他顯得如此坐立不安,不斷張望外頭,喃喃:“七弟怎麼還沒到?朕都等不及了……”
等個鬼!
他恨不得秋流雪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
但心裡想的與臉上露的,永遠是兩回事。
他還讓百官們若沒有緊急的事情,今天暫時不談公務,與他共迎他的七弟回京。
他還與百官們親切的談論起七弟在這場戰爭中的表現,自豪感溢於言表。
再挑剔的人,也無法挑出他對待自己的親弟弟有什麼不夠好的地方。
道行不夠的官員,開始在心裡想:他們說得也太嚇人了,皇上對待幸親王好得很,推心置腹的,哪裡在暗中打壓幸親王?皇上與幸親王又怎麼可能是對手呢?果然啊,謠傳這種東西,是不可信的!
在一派其樂融融中,在皇上與臣子們複雜的真實心情中,外面終於傳來太監悠長尖細的聲音:“幸親王到——”
“七弟來了!”秋夜弦驚喜的站起來,也顧不得君臣之禮,快步往外面走去,“七弟在哪裡……”
他的聲音突然就卡在咽喉。
他站在大殿的大門口,吃驚的看著迎面而來的少年。《
794 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個人是……秋流雪?
秋流雪……是長這樣的嗎?
當然是秋流雪!可是,這半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秋流雪變成現在這樣?
變得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不敢再笑嘻嘻的喊著“七弟”迎上去並擁抱他。
因為,眼前的這個秋流雪,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笑著與其稱兄道弟、嬉笑打鬧的少年郎。
他腰桿挺直,面帶淡笑,邁著長腿,大步而來,從容,穩健,步履之間似有一種舉重若輕的千鈞之力,眉宇之間更是透著一種逼人的剛毅與英氣。
他每走一步,秋夜弦都覺得腳下的大地似乎振動了一下。
這當然是錯覺。可秋夜弦就有這樣的感覺。
他盯著秋流雪的臉。
臉還是那張臉,但皮囊下面的東西,卻完全不一樣了。
就像一夜之間長大了、成熟了的感覺。
一場戰爭,半年的時間,就讓一個少年產生那麼大的變化?
“臣見過皇上——”在他微怔的時候,秋骨寒已經單膝跪在他的面前,“皇上萬歲萬萬歲。”
秋夜弦回過神來,微笑著虛扶起他:“七弟快起來。”
原本,他是想演得誇張一點,當眾大笑著擁抱這個弟弟,再當眾誇讚一番,讓臣子們看看他對弟弟的歸來有多麼開懷。
但看到秋流雪現在的模樣之後,他便已經知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那樣對待秋流雪了。
因為,對一個冷峻剛毅、威嚴沉穩的“大人”做那樣的舉動,會讓他顯得很幼稚,很可笑。
秋骨寒站起來,開門見山:“皇上請回座,臣要向皇上稟報戰事。”
秋夜弦想說“不急不急,讓朕再好好看你幾眼”,但又覺得這樣太矯情了,而且秋流雪一定也很不屑這種親熱,便笑道:“來來來,快進來,朕已經等不急要聽你的豐功偉績了。”
秋骨寒微笑不語,跟在秋夜弦身後進殿。
原本熱鬧的大殿,因為秋骨寒的進門而沉默了一下下。
如同秋夜弦的反應一樣,眾大臣也被秋骨寒的剛毅威嚴給驚到了。
現在的幸親王,哪裡還是什麼嬌貴的少年王爺,分明已經是氣勢壓人一等的王者。
就連他們這些老油條老狐狸,都有一種被他壓下一頭的感覺。
原本想上前拉拉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想揶揄幾句或客氣幾句的,都打消了這種念頭。
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