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後,我的想法與感覺還是你在乎的嗎?”紀菱依然冷冷的瞅著他,幽幽的反問。
史展桓知道她在指控他是殺父兇手這件事,他的臉頓時陰晦黯沉,像烏雲遮蔽了原有的陽光,他緊抿著雙唇繞到工作桌前,放下手上的藍圖,拿起話筒快速的按下幾個鍵,然後用英文一連串的說;
“摩根博士,是我,法蘭克,今天下午工作小組的研討會,我想跟你的工作小組調換時間……是的,你可以先進行那個專案,那麼就先這樣排程了,我會知會工作排程組的哈普先生。”
史展桓掛上電話後,在便條紙上快速的寫了一些字句,然後脫下工作服換上西裝外套。
“我們走吧!”他隨手拿起剛才的便條紙,對著紀菱說。
“走?去哪裡?不是要在這裡進行專訪嗎?”紀菱驚愕他的舉動。
“這裡不是談論我們的事情的好場所,你必須跟我走。”
“不!我只想快點完成這次的專訪,之後就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我想,你昨天可能沒有聽清楚我所說的話,我願意接受獨家專訪,但必須符合我開出的條件,這……也是我的答應原因!”他面無表情的說,語調是不客人反駁的強硬。
“這……”
“你若不急著要這篇專訪,我無所謂,反正我向來是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他擺出一副毫不妥協的態度。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對我的仁慈,是不是?”
“談不上仁慈,但以職業立場來說,特別待遇倒是有的。”
“你不但殘忍,也變得令人討厭了!羅安博士。”她在那頭銜上加重了語氣。
“我是否該感謝你的恭維呢?”史展桓挑眉說。
“你……真可惡!”要不是急著要這份篇專訪來保住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她還真想一走了之。
“你還要這篇專訪嗎?”看到她生氣彷彿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一般,他捺著性子雙手環胸的注視她,對她的冷嘲熱諷不以為見。
唉!也罷!既然他會拐彎抹角,又打鴨子上架的強迫她不得不來見他,一切就由他去吧!反正最大的傷害她都領教過了,她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
紀菱有些認命的咬著唇,定定地凝視他的眼眸片刻後,拿起隨身的東西,跟他走出辦公室。
史展桓將交辦的事項交代給高登後,在她訝異的眸光中,他與紀菱一起離開太空中心。
史展桓的車在公路疾駛,一路上秋高氣爽的清新粒子在空氣中瀰漫著。
這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最後車子轉入一個高階社群。
史展桓在一棟藍白相綴的房子前停住,這是一棟典型的維多利亞式建築,相當華麗而寬敞,車庫前是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坪,建築物外觀有著典雅精緻的雕樑。
史展桓平穩的把車子停妥後,轉頭向紀菱說:“抱歉!有點強迫性的把你帶來家裡,但是我答應某人一定要把你請來,而且又必須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他一改剛才的冷漠,露出令人心醉的微笑。
紀菱感到不解,在狐疑中仍默默的跟隨他進屋。
這是一間可愛而高雅的房子!這是紀菱進門的第一個感覺。
“這屋子有些女性化,但她有一半的居住權,所以我也就尊重她的意見。”史展桓解釋著。
紀菱知道他口中的她;就是唆使史展桓帶她來的人,她感覺得出這女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頗重要,而他談論她時,更有著無限的疼惜與愛憐。
紀菱敏感的全身一震,難道……他已結婚了?他口中的她就是他的妻子?噢!
這個猜測讓她的腦袋倏地一片空白,寒意自腳底颼颼竄起,有股突來的椎心之痛,使她咬住下唇,身體卻無法控制的顫抖著。
就在這當兒,一位有著俏麗微卷短髮的女孩自後院走進來,自然捲曲的揭發覆蓋在她輪廓分明的臉蛋上。
她身材嬌小,有著怯憐憐的瘦弱,而她晶亮如水的褐色眼瞳正驚喜的看著紀菱,她先是一怔,繼而興奮的喊出:“小菱!”
在紀菱尚未反應過來時,女孩拋下手上的一籃檸檬,飛奔到紀菱的面前,一古腦兒將她緊緊的抱住,嘴裡激動而含糊的叫著:
“小菱……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還好好的,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紀菱先是呆楞住,在認出那細柔的說話聲時,她不確定又有點不相信的問:
“詠……虹?是你嗎?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