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反省的口號。而國際社會此時風雲際會,兩極鬥爭達到歷史的頂端。
周益豪在胡建軍這裡,首次看到了這個人生得意的官場少壯派有些坐立不安,對周益豪的到來都沒有反應,有時好像話到嘴邊,然後又只是看了看周益豪,竟然也給周益豪倒酒,以前他是堅決不允許周益豪喝酒的。也許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實在不是談政治話題的物件,陪他喝點酒也好。
周益豪給胡建軍送來的野豬肚,胡建軍就讓市招待所的廚師給他整治過來了,大師傅整治的就是比農村裡的好。野豬肚對人的胃病,風溼,腰腎都有好處,因為多年的野豬老會在山上吃到毒蛇,草藥,在它的胃裡就會轉化為藥力。
周益豪和胡昕還是一如既往,2個人都比較珍惜在一起的時間,吃完飯後的下午時間,周益豪就負責解決胡昕寒假留存的學習問題。洋洋也過來湊熱鬧,知道她的父母今天不在家,周益豪就讓洋洋把禮物自己捎回家,也就一點野豬肉和野豬腳。
周益豪特意在胡建軍家裡住了一晚,晚上10點後,胡建軍終於抽出時間和周益豪說了會私話,“最近不要和一些官員走的太近,王罡的父親昨天被省裡的檢查廳帶走了,已經做出辭職的通告了。夏清松沒有過來,是要和你保持點距離,現在他也在接受談話,不過還是由他主持原來的工作,問題不大。”胡建軍吸了口煙,吐出菸圈徐徐說道,“最近國家在反腐的力度上下得比較大,需要裁撤的編制也很多,我可能工作都會比較忙。”周益豪明白這句話的潛臺詞。
周益豪一大早就自己開車回了縣城,想去看看王罡,想想他自己還什麼都不算,看了人家也沒有用,還是給他寫信安慰他吧。在縣城通往服裝廠方向的路上,毛效力的貨車停在路邊,看到周益豪的車過來,揮手示意周益豪停車。
“怎麼了?”
“我今天到紡紗廠和織布廠拉原料,那邊廠裡不讓。說什麼要提價,還要我們提前一個月給他們匯款到帳,再給我們原料。是一個新來的辦公室人說的,陳廠長沒有找到。”毛效力著急地衝周益豪說道。
此時,陳自豪也在跟新來的廠黨委書記鄭官兵在辦公室裡爭論,這是這2個廠因為去年實現稅收翻5番後,成為龍崗縣的第二大創稅企業,今年新增加的一個職務。
“我們廠和呢可製衣廠一直合作良好,我們廠現在銷售給呢可製衣廠比其他廠的價格都高出10%,它的採購量佔據到我們廠的75%以上,如果他們停止和我們的合作,我們廠下個月就會被迫停廠,你要考慮清楚。”
“世上沒有誰離不開誰的事情,他一個私營的企業,不到我們這裡採購,到其他地方採購,還不是到國家這裡採購。”
“我要再提醒一下,75%的佔有量,如果我們現在不找到另外一個廠家,一個月後,我們就會沒有辦法給工人發補貼和福利。無緣中斷合作,我們廠還要負法律責任。”
“陳廠長,不要危言聳聽,主席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鄭書記,我堅決反對你的這次合作方案,我保留我的意見。”
“陳自豪同志,我這是經過縣政府和縣長同意的,是經過縣長簽字認可的。”
周益豪聽到這麼個無理要求有些苦笑,戴建國在縣長位子的時候,為了支援縣長的財政要求,周益豪才被迫答應,提高到比同類原料市場價格高10個點採購,還要從銀行轉手一次,也就是周益豪是必須到銀行貸款購買他們廠的原料,而周益豪再把資金直接打入銀行,相當於周益豪要高出市場15個點的原料採購成本。今年還有一個多月合同到期,周益豪還想降低原料價格,現在還要漲10個點,還必須預付一個月的原料資金。這個時期,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周益豪才是紡紗廠和織布廠的衣食父母,是縣支行的衣食父母,一個人可以短視,難道所有人都成為了弱智,看不到其中的利弊關係嗎?
“你來開車,送我到戴書記辦公室那裡。你再打電話給徐素珍,讓她追加日本方面的原料採購,聯絡福建和廣東的廠家,讓他們送樣品過來,我還想不明白了,有更好的原料,更便宜的原料,我明明做著虧本的生意,還要受氣,我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周益豪還是沒有辦法做到沉著文靜,不動如山的高手境界,剛上車,就在車裡發洩著不滿。
“益豪啊,怎麼有時間來我辦公室啊,你不上學嗎?”戴建國似有所指的問道。
周益豪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問道,“紡紗廠和織布廠要額外增加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是不是意味著我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