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寧靜的地方,旁邊有大山環繞,中間湖面波光盈盈,綠草茵茵的湖邊靜立著一座茅草屋,一股青紫色的煙霧從茅草屋上的煙筒中嫋嫋升起,為這片美景又增添了些許的夢幻。
但是就在這恬靜的時刻,“轟”的一聲爆炸聲突然響起,這副如畫似的美景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茅草屋屋門猛的被推開,一股黑色的煙霧從門中傾出,只是一眨眼,黑霧中連續跑出了三四個掩鼻疾跑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最後是一個身穿長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頭。
離開黑霧的少年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他們的臉黑一塊,白一塊已經成了花貓臉,其身後的老頭也好不了多少,他身上那襤褸的道袍還能看到原本光鮮的色彩,而他最喜歡的長眉也被燒焦了一半。
老頭黑著臉看著屋內,待黑眼漸漸散去,只見一個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的少年徐徐地從門內走了出來,這個少年的臉已經徹底變成了黑炭,只有眼角下的兩條豎線還袒露著面板的顏色,淚水不斷地從其的眼眶中流出。
“夏禹,你給我滾……”看著少年,老頭氣的頭髮都直了。
“老師,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少年不斷用手擦著眼角止不住的淚水。
“不是故意的?你告訴我這個月你煉丹幾次,丹爐爆炸幾次?”老頭一吹鬍子,憤怒地說道。
“七次?不,六次……”少年仔細掰了掰手指算道。
“是八次,這一個月你一共練了八次,一爐廢了,剩下七爐全部炸了。至於以前就不說了……”老頭怒火沖天,如同潑皮無賴一樣暴起了粗口:“每次煉丹練得都能炸爐,那也是高手啊,就連大丹士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老師,那不怪我!”少年委屈地說道。
“不怪你,怪我,是為師不好,教你煉丹居然變成了教你炸爐!”老頭仰天長嘆道。
從老頭的長嘆中,少年聽到了很明顯的驅逐之意,隨後連忙說道:“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你我給你多少次機會了,你將許愴炸的當場就昏厥了過去,將劉玉炸的一聽見煉丹兩個字便發狂……在原本這丹廬中一共有十二個丹徒,你看看現在有多少?是不是非要我把命搭上才成?”老頭盯著少年,一雙眼睛變得通紅通紅的。
“老師,最後一次,我發誓,如果再炸爐我就自己離開。”少年一邊有意無意地展現著自己的手腕,一邊說道。
少年的右手上有著一個傷疤,上面有著兩個觸目驚心的利齒印。
看到少年右手的利齒印,老頭突然從憤怒中冷靜了下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半月後,再次丹試,如果你再炸爐,那麼便給我滾出丹廬。”
…………
走在回家的路上,夏禹不時地向著自己手腕上的利齒印望去。
利齒印是三年前夏禹剛入丹廬,與老頭一起進山採藥的時候,遇到獨角金蟒替老頭硬捱了一口烙下的。
正是因為這利齒印讓老頭感覺夏禹這孩子心善,將來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丹士,所以即使夏禹屢屢炸爐,老頭也沒有將其趕走。
不過天曉得夏禹當時是不是真心替老頭挨那一口。對於夏禹來說,當時替老頭挨那一口完全是無意的,他壓根就沒看見那條獨角金蟒,他看見的只有老頭身後的那株鳳淫草。
利齒印變成了夏禹的免死金牌,每一次出事,夏禹都會將利齒印展露出來,而夏禹每一次也都能炸爐後安然無恙。
不過這次的情況倒是不一樣。
夏禹相當熟悉老頭,他知道這一次老頭絕對是和他玩真的。如果下一次他再炸爐,那麼多半他是要離開丹廬的。
想到此,夏禹便發愁了起來。
夏禹出身蠻龍城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夏族,其父為族長,夏南天。
一出生夏禹便被族中數位長老判定為不能習武。
身為族長之子不能習武,那簡直就是異類。不過好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丹士這個職業,所以夏南天便決定讓夏禹成為一名丹士。
丹士一個曾經很輝煌的職業,在這個職業最鼎盛的時候,沒有人敢去招惹丹士,因為丹士的地位極高。
他們不僅能夠煉製出武者夢寐以求的各種丹藥,而且本身便是強大的武者,擁有著眾多丹藥的他們在武道上永遠將普通武者甩在了後面。
一顆丹藥便可能讓一個資質極差的武者洗髓伐經,變成天賦秉義,一顆丹藥便可以讓一個武者突破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