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名嗎?從今以後,他已在這個世界上成為歷史,再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頓了頓自己的話頭,天敵繼續說道:“不過,對於你來說,就算以我現在的狀態,你也未必能耐何得了我。”
箭神絲毫不為天敵話中暗含的譏諷所動,仍然冷冷地不露出一絲的感情色彩,只是在看到一邊受傷流血的鮮薊情的時候眼神中露出一絲的驚異,剛才就是這個女子在自己提到刀無名的時候,雖然神情冷漠,但是眼神之中的細微反應還是告訴箭神眼前此人絕對與刀無名有著極深的關係,再加上先前刀無名曾求救於自己,箭神自己已然可以斷定眼前女子的身份。神情之間一絲喜色稍現即逝,依然面不改色地望向天敵微微笑道:“對上你這種高手,我想天下沒有一個人有必勝的把握吧,但就算如此,我也要把眼前三人帶走。”
箭神手指向楓血鮮薊情還和鮮易天三個人。天敵嘴角一撇,神情之間顯是不恥於箭神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但是現在他自己體內傷疲交加,對上楓血等這個級數的高手可能沒有什麼,但是對上箭神這種可能與自己相差無幾的人那就絕對是天大的麻煩,而箭神恰好是看中了天敵這一唯一的弱點,須知武功到了這種級數,心境已是很超然的存在,外界對自己的影響已是可有可無,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心理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一旦戰敗,就將在心境上留下一絲破綻,這一絲破綻將會影響到以後自己邁向武道極境的程序。
天敵冷冷地回答道:“你以為你有把握戰勝我黑獄在場的所有人嗎?”
氣氛在天敵這句話後達到前所未有的死寂,全場粗細不均的呼吸聲已然顯示出場中空前的緊張氣息,但是箭神簡直就是連手都沒有動一下,眼神斜移,一股無形的箭氣破空而出,目光所指之處,一個黑獄的高手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向後倒了下去,但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以他為起點,不斷有人軟倒於地。傾刻間已然倒下十餘人,就象堆骨牌一樣屍體排成一條醒目的直線,恰似一隻出弦的利箭。
眾人一時之間心頭驚慌起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殺人的手法,能夠於無聲無息地取人性命絕對是駭人聽聞,沒有想到眼前這人雖看似面善,但是殺人手法卻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付紅剛眼神是不可抑止地現出驚異的神情,他侍奉箭神至今,還從來沒有見過箭神殺人。沒有想到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連殺十餘人,其實箭神剛才純粹是氣勢殺人,天下能以氣勢殺人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絕夠做到眼前此人如此隨意的卻絕對聞所未聞。
天敵眉頭一皺,看到倒下的黑獄手下屍體,感情上卻沒有一點的波動,好象死的只不過是自己篆養幾條狗而已,眼神卻越見的凌厲地說道:“好一個無射之射。好一個九天箭氣!”
箭神此時才真正的動容了,能知道無射之射之人絕對已是鳳毛麟角,但是眼前此人竟然知道九天箭氣。還未交手,二人已象是知根知底,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以逸待勞,心中的驚異很快地就煙消雲散。
箭神笑了笑說道:“你即知我九天箭氣,我也知道你的種血大法,雖然我現在可能無法消滅你,但是以你現在傷疲之軀,我確有把握重創你,這樣你將再也無法進軍武道上的無上境界,在這個世界上,你將再也無法達成你的目標,而我只知道,人一旦失去目標,以你無限的生命,那將會是一種何等的痛楚啊。”
天敵神情一滯,箭神此舉已是赤裸裸的威脅,臉色一青,但是天敵並不是傻瓜,知道箭神的話確是實情,偏偏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恨聲說道:“話雖如此,但是如果今我任由你把他三人帶走的話,我天敵就算是以後能夠雄霸天下,以後也會有人說我因你而懼戰,出手吧。”
箭神的頭一昂,湧出的氣勢卻絲毫不弱於眼前的天敵,冷聲地說道:“出手?我早已出手。”
所有人聽到箭神的話後都大吃一驚,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箭神何時出的手,天敵心頭一涼,他知道眼前此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神識細查之下,頓覺四周的氣息不知何時已然變得面目全非,在自己毫無察覺之下,眼前此人竟然在空氣中佈下了一個嚴密的箭陣,只不過這個箭陣肉眼根本不可見,但是天敵卻知道,這些以氣凝成的箭的威力絕對比那真實的箭來得更為恐怖,須知看不見的箭才是最叫人難以防備的箭。
一絲冷汗從背心湧了出來,天敵此時卻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他雖有信心強行突破布於四周的箭陣,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應付眼前正虎視眈眈的箭神,能夠知道自己是從幻武界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庸碌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