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人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自己可不想再成為那惡夢中的一員,對著深夜的天穹還要冒著肆虐的風雪揮舞著那近五十斤重的大刀,天啊。我還要再跑快一點才行,不然被他們抓到了,我可沒有信心能打得過他們一夥六百人。六百人啊,他們可不是軟弱無力的娘們兒,但就算是六百個娘們兒,我騰格可能也敵不過吧。想到這裡,騰格更是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發了瘋一樣的向前蹦跳。
出得林來,只見空曠的雪地上一群拿著鐵棍的大漢不斷地追著前面的騰格,還一邊跑一邊怪聲吼叫著什麼,叫聲遠遠地傳來,讓這平靜地原地頓添無窮的生機。只是這聲音在騰格聽來卻並不動聽,只會讓他更快地向著金狼族的谷地跑去。
小白依然緊緊地跑在眾人的身後,還不時地用狼嘴去觸控那落在人群后面的人的屁股,那十足一個牧羊犬的樣子。但是這些被訓練的人可並不這麼認為,感到屁股上小白嘴裡噴出來的熱氣,不由得一聲尖叫,強打起精神向前衝了過去,頓時引得人群更加的混亂。
谷口內就是他們溫暖的家啊,可是這些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將是他們今天的終點啊,只有他們邁進谷口的那一刻,今天的惡夢才會真正的結束,當然,除了那最後的十人除外。
進得谷來,騰格發現剛才還跟在自己身後的刀無名不知何時早已然站在原騰鷹與雷雨雲的身邊微笑地看著自己,這種情況他早就見怪不怪了,每次都是這樣,刀無名明明就在自己的身後,但是當他第一個跨入終點時候,刀無名又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早一步在自己身前出現。
喘著粗氣,用力地把怒刀摔在身邊,騰格剛才可是累壞了,自從他明白自己剛才用刀砍樹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後,他可是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終於沒有被身後那一群如狼似虎的惡漢給抓住,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看著陸陸續續地跳進谷來的六百人,騰格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形朝著刀無名靠近了些。
幾乎所有人都以一種稱得上惡毒的目光看著騰格,看得騰格心頭更是發寒,這些天來,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刀無名的笑容是多麼的讓他感到溫暖,如果不是刀無名在的話,眼前這六百人隨便上幾十人自己可能就只剩逃的命了。
“娘地,剛才真險。嘿嘿。。真險啊。。。”騰格一面暗自感嘆自己的英明,一面向著眼前六百個兇惡的大漢作了友好的表情,但是眼前這些人好象並不怎麼領情,特別是那最後十位進來的人更是以一種實質化了的兇惡眼神看著騰格,他們心頭已然在狂嚎:“天啊,我只是慢了那麼一丁點的時間,如果能再快一點的話,今天晚上就又可以睡熱炕頭了,天啊。這都怪那該死的樹,為什麼就倒在我的面前呢。。。不,這都應怪那騰格,如果不是他把樹砍倒在我的面前,我又怎麼會落後,天啊,今天晚上我可怎麼過啊。”想著那可怕的連續上千次揮刀,他們充滿著勞累的臉上都可以擠得出水來了。
這些表情無一例外地被刀無名三人看在眼中,點了點頭對著眼前這些差點就趴在地上的眾人說道:“大夥今天的表現沒有讓刀某人失望,看來,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訓練還是有成效地。為了表示我刀某人一視同仁的想法,騰格今天晚上也將會和你們當中那最後的十人進行訓練。嘿嘿。。。作為我刀無名的徒弟,我絕對不能厚此薄彼啊。”
騰格聽到刀無名的話後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當他真正地、徹底地瞭解了刀無名剛才的話意後,差點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對著刀無名叫道:“師尊。師尊。我剛才是不是我聽錯了。我。。。我剛才可是第一啊。”
刀無名根本不理會騰格那一副無辜地表情,對著騰格笑著說道:“騰格,你是師尊唯一的徒弟啊。師尊不在的時候,總得有人監視他們不是。”說著刀無名再次把自己的聲音控制在只有自己身體周圍一丈內的範圍內能聽到的程度對著騰格說道:“快點去吧,不然的話,我叫小白咬你的屁股,那天我可是看見你趴在小白腳下的時候小白那可愛的‘小嘴’擺放的地方的,對於這肉麼,小白可是幾乎從來不挑食地。”
原騰鷹與雷雨雲一片鄂然地看著眼前的刀無名,有這麼赤裸裸地威脅自己徒弟的人麼?明明可以說得很動聽的一句話,偏偏刀無名此時說來味道全變了呢。
騰格此時心頭才是大倒苦水,他那遲鈍的心神終於明白什麼是笑裡藏刀了,眼前刀無名的微笑讓他的毫毛都直豎了起來,他寧願刀無名依然如先前那般地板著臉孔,可是在刀無名面前,他卻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只有點了點頭,心頭大嘆遇人不淑啊,原以為刀無名能如原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