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清楚。難道你看不出這其中有多少曾是你的構想?你自己立下的鴻圖壯志,你在這煙波送爽齋中說過的話,你若忘了,我沒有忘,我不信你真的願意讓他功虧一簣!”
夜天湛身子微微一震,臉上卻漠然如初:“你只要相信我能就行了。”
卿塵搖頭道:“別再在國庫和虧空上和他糾纏,你不可能真正逼他到山窮水盡,何況,我不會坐視不理。”
夜天湛道:“你又能怎樣?”
他的目光銳利而冷漠,透著剛硬如鐵的堅決,那冷厲的中心似一個無底的黑洞,越來越深,越來越廣,看得卿塵心驚。她細密的睫毛忽而一抬,對他說出了四個足以令任何人震驚的字,“皇族寶庫。”
夜天湛眼底驀然生波:“你說什麼?”
卿塵卻只靜靜望他:“如果到了那一步,就真的是無法挽回了。你可想過,那根本是兩敗俱傷的局,必然禍及整個天朝。就像今天,不管你再徵調多少軍糧,不管我再教御醫院多少治病解毒的法子,定州三十七名士兵已經死了,我們愧對他們。”
夜天湛盯了她半晌,忽然乏力地靠回軟椅,長嘆:“卿塵,你究竟想怎樣?你替他出謀劃策,現在卻又幫著我,事事坦誠相告,你到底要幹什麼?”
聽了這話,卿塵在他身邊坐下,抱起膝頭,望著別處,緩緩搖一搖頭:“我不知道,眼前這般情勢,我想怎樣有用嗎?你若下了狠手,我便幫他,他若逼得你緊了,我便幫你,我還能幹什麼?你們誰能放手?就連我自己也放不開手。”
夜天湛平靜地問道:“倘若有一日分了生死呢?”
卿塵無聲一笑:“他死,我隨他。”
“若是我呢?”
“我拼死護著。”
夜天湛微有動容,卿塵說完突然又笑道:“奇怪了,怎麼聽起來倒成了我左右都是死。”
夜天湛緊緊一皺眉頭:“別再說這個字,我不想聽。”
卿塵道:“是你先說的。”
夜天湛沒有就此和她論究,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