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清庸吏,查虧空一般,動中極靜,於朝堂上波譎雲詭,針鋒相對過眼而不亂,似無此事。不約而同放眼於天朝之根本,之基業,整頓、修補、勾畫、拓展,盛世下沒著的危機便自此時已收鋒遏勢,在兩人手中一一無聲無息的扭轉。

卿塵將復好的奏章理了理,正準備向天帝請示,忽見天帝猛的將手中摺子擲在龍案上,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

整個殿中闔然一靜,伺候在旁的侍女們被嚇得哆嗦,卿塵悄眼看去,似乎是剛呈上來的密摺,不知出了什麼事惹得天帝大發雷霆。卻聽天帝難抑惱怒的對孫仕安道:“去給朕把湛王叫來!”

卿塵心中一凜,孫仕安不敢怠慢,急忙領旨去辦,還沒走幾步,天帝又喝道:“回來!”

孫仕安和卿塵都知道天帝為朝事發怒的時候萬萬不能接著便勸,都屏息站在一旁,果然稍會兒天帝似是怒氣稍息,問卿塵:“上次在天都清查歌舞坊,湛王是怎麼復的旨?”

怎麼竟是為這事?卿塵輕輕蹙眉,清查歌舞坊的時候她雖還未曾進宮,但前面的朝政都曾一一瞭解過,這件事又是她留心的,於是小心答道:“那次天都中共有九十六家歌舞坊被查禁,都是和朝中大臣有關的,另有十三家因為涉嫌勾結江湖幫派販賣人口,亦被徹底清查。”

天帝伸手指著那道密摺:“九十六家裡面偏偏就沒有殷家的,不但沒有殷家的,還有多少家都是分毫未損!更可氣的是,朕要他清查歌舞坊,他竟然在什麼四面樓為了一個歌女當眾同人爭執!陽奉陰違,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回事,這就是他辦的差事!”

卿塵心底一驚,隨即知道朝中有人要與夜天湛爭勢了,密摺上說的事從頭到尾她再清楚不過,她現在可以替夜天湛辯解,但要冒著讓天帝認為她袒護夜天湛的風險。她也可以什麼都不說,但夜天湛卻會因此陷入不利,只剎那的遲疑,她上前一步跪在御案前:“皇上,這說法與實情有出入!”

天帝回身看著她:“有什麼出入?”

卿塵斟酌,先舍難取易,說道:“七爺那時在四面樓並不是為歌女和別人爭執,而是因為有人借酒鬧事,仗勢欺人,恰好被他遇上了,才喝斥了幾句。”

“你如何知道?”天帝話語陰沉。

卿塵靜靜抬眸:“皇上,卿塵入宮之前不是一直住在左相府的,那天正好也在四面樓,事情前後都曾親眼目睹。那時候若七爺不出面阻止,那個歌女必定遭人凌辱,七爺根本就不認識那她,只是看不下去如此胡鬧而已。”

“什麼人借酒鬧事,非要他去管?”天帝冷聲問道。

卿塵遲疑了片刻,不想落井下石,回道:“那人也是朝中官員,若是說出來難免便有挾私報復之嫌,還請皇上恕罪。”

天帝沉著臉道:“即便此事如你所言,那些未曾徹底清查的歌舞坊又怎麼解釋?”

卿塵從容說道:“卿塵認為,七爺的做法也並沒有錯,他只是掌握了一個分寸。這被清查的九十六家歌舞坊,都是欺行霸市借權為惡的害群之馬,所以一律封禁並未手軟。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只是略有出格行為,七爺採取的措施是限時勒令整改,允許繼續經營。更有許多正當經營的,便不在查禁和整改之列。歌舞坊一行本就魚龍混雜,不同的情況區別以待之,是有效的做法,而實際上現在天都中歌舞坊的情況,也已經完全達到了皇上當初的要求。”

“照你這麼說,湛王做的對,這些歌舞坊都該留著了?”

卿塵微微點頭:“存在即是合理,歌舞坊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天都興盛繁華的一種體現,不論是何人經營的,若善加利用,不但可以促展經濟,而且還可以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便如這案子當中曾被查封卻又重新開張的天舞醉坊,他們專門收留西域漠北而來的胡女,使得原先流浪無家的胡人慢慢在天都穩定下來,並加以約束引導,大大減少了此前胡人動輒械鬥生事的情況,胡漢之間的關係也日趨緩和,這顯然不是壞事。如果仕族閥門或是朝中官員所涉及的歌舞坊都能起到這種作用,何樂而不為?”

天帝聽完了未曾表態,過了會兒說道:“你對湛王倒十分了解啊。”

這一問在卿塵意料之中,她和夜天湛早有交往是眾所周知的事,天帝更是一清二楚,設法迴避不如磊落言明,於是說道:“卿塵曾蒙七爺搭救,也在湛王府中住過,第一次見到皇上,還是在湛王府呢。”

天帝點點頭:“你今天敢替湛王說話,難道不怕朕遷怒與你?”

卿塵身上的綃紗薄衫內其實已盡是冷汗,她輕輕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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