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名字、身世,但也僅此而已。
一連擦了三次,墨問的手背已經被唇角滲出的鮮血染紅,百里婧再沒任何表示,墨問抬腳向朝西邊邁去,可百里婧擋在涼亭中央,他便折身朝著火紅的太陽一直往東走。剛邁出兩步遠,恰好遇到老二老三的媳婦迎面而來,將他往東的去路也堵得嚴實。
墨問頓時定在原地不動。
老二媳婦榮雪雁遠遠地便笑道:“呀,怎麼這麼巧,大哥和婧公主也來散步?我們今兒個可算趕上了!”
老三媳婦李若梅掃了一眼墨問,又看向百里婧,開口道:“是啊,小叔中了狀元,公公說都是祖先的保佑和陛下的恩典。我和二嫂特意帶了些吃食準備喂湖中的紅鯉魚,聽說能祈福辟邪,婧公主是個大忙人,可有工夫與我們一同投食?”
大興國的文官選拔有多種途徑,權臣舉薦,科舉考試,陛下欽點,其中科舉考試最普遍也最光明正大,但其餘兩種也十分常見。譬如,墨家老二、老三,都是不愛讀書的主兒,於學問上沒什麼興趣深究,自然也不願動腦去學,仗著他們老子左相的關係才謀了兩個閒差混混日子。
不過,混日子容易,想在仕途上做出點成就政績來就難了,墨家老二、老三的閒差等於拿著朝廷的俸祿混吃等死,而老四墨譽如今中了狀元,自此便有了大好的前程——
狀元郎再不濟也能入翰林院,倘若得到聖上的賞識,那更是前途無量,是以,老二老三的媳婦兒如何能不巴結墨譽?
墨問被三個女人夾在了飛虹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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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小劇場】
小白:幹嘛不說話?
墨問:……
小白:為什麼不理我?
墨問:……
小白:(轉身)算了,有一種默契叫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咱倆回見吧。
墨問:(扯袖子)別走。
小白:(回頭)為什麼生氣?
墨問:(弱弱地)……酸梅吃多了,牙齦上火,大出血。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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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結髮落水
墨問被三個女人夾在了飛虹橋上,進退無路。////
十年以來,他甚少與相府中人打交道,即便墨家老二老三的媳婦已經過門好幾年了,他與她們見面的次數也屈指可數。身為墨家長子,生母身份低賤,至死都沒擁有任何名份,墨問在相府的地位連小妾所出的老四墨譽都不如——
府中來客不會邀他招待,大事小事不會與他商量,逢年過節熱熱鬧鬧的團圓飯,也沒有設他的位置。他如同相府西北角的偏院,真切地存在著,只是被人輕飄飄遺忘了。待有人想起時,卻只是笑話他病弱至此,成了相府的累贅和父親人生的汙點。
榮雪雁和李若梅自嫁入相府起,從未正眼瞧過墨問,直到他一夜之間成了大興國的第一駙馬,她們才將訝異探究的目光鎖在他身上,而這些目光裡,看熱鬧的興味更足。
陌生人的注視對墨問來說,是種無形的折磨,他本能地想要逃,腳步往後退卻,頭也更低下去,他如此害怕與陌生人相處。
“大哥,怎麼發抖呢?是不是著涼了?飛虹橋這地方風大,若是不小心被吹下了碧湖,婧公主可要心疼了。”榮雪雁開口道,語氣聽起來十分關心,實則滿含奚落——
如今老四墨譽成了七皇子侍讀,而老大墨問卻是婧公主駙馬,黎家和司徒家不和久矣,任老四和墨問平日裡相處再融洽,這一番下來,關係定然要疏遠。
眼尖的人都看得出,景元帝有心扶持七皇子,任司徒家再猖狂也不能讓司徒皇后變出個兒子來,這麼多年的較量,已經分出了勝負。
“婧公主怎麼都不說話?莫不是同大哥吵架了?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李若梅跟著搭腔道,隨後忙自打嘴巴道:“瞧我這記性,婧公主想必剛從宮裡回來,斷不可能同大哥爭執才是呀?”
朝中的勢力劃分,哪怕已經拼得你死我活,不到萬不得已,政治鬥爭裡的高手都能左右逢源兩不得罪,而小家小戶出身的榮雪雁和李若梅卻立刻自作主張地將自己劃歸黎家的陣營,覺得墨家從此都該圍著七皇子——也就是未來的大興國君轉悠,至於司徒家如何,她們沒工夫去管。是以,言語中夾著諸多的不屑和暗諷,什麼床頭打架床尾和?分明是笑話墨問娶了妻卻行不了周公之禮。
墨問的手在身側越收越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