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2 / 4)

小說:腹黑丞相的寵妻 作者:低訴

轉而看向晉陽王,笑道:“韓三世子年紀輕輕卻能說會道,一點不輸晉陽王當年的風采,晉陽王好福氣啊!”

“陛下太抬舉孽子了。”韓幸面無表情,對誇讚或是嘲諷一概等閒視之。

酒宴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景元帝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放下酒杯嘆息道:“朕喝多了,有些糊塗了,竟忘了晉陽王的世子、朕的駙馬近日才重傷甦醒。此番晉陽王提前兩月回京,本就為了世子而來,父子之情還未顧及,倒讓朕拉著絮叨了許久,著實不該啊!”

景元帝的言語裡頗為自責,晉陽王卻拱手道:“犬子在京中,承蒙吾皇錯愛招為駙馬,韓家感念陛下恩典,即便犬子病死榻上,臣也該先來拜見吾皇,以全君臣之禮。”

好一個以君為尊的君臣之禮。

景元帝被晉陽王堵得嚴嚴實實,拿捏不住他任何一點錯處,便略帶責備地嘆息道:“晉陽王言重了,父子之情幾世修來的緣分,若是叫駙馬聽見,當真得寒心啊。好了,朕也不多言了,晉陽王長途跋涉也該累了,快回王府歇息吧,落駙馬想必正在等候。”

皇帝都已經下了令,晉陽王又怎會反駁,於是,父子二人對景元帝恭敬地行了個軍人禮儀,便在引路太監的指引下出宮去了。

隨後,宴席便隨之散了,景元帝在黎貴妃陪伴之下離開承恩殿,帝妃二人雖腳步相隨,卻誰都有些心不在焉。

剛入夜,夜風凜然,黎貴妃接過內侍手裡的披風,快走兩步上前,道:“陛下,風大,您要保重龍體。”

黎貴妃說著,抖開披風,踮起腳要為景元帝披上,景元帝本能地按住了觸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回頭看到黎妃,卻有瞬間的怔愣,神色晦暗不明道:“哦,愛妃怎的在此處?”

冷風颳過,依仗獵獵作響,景元帝好似得了失憶症,不知此間何處。那些宮人都低著頭,無人開口說一句話,連高賢也沉默。

黎貴妃秋水般的眸子沉下去,她笑了笑,繼續為景元帝繫著披風,動作熟練:“臣妾見陛下多飲了些酒,放心不下,所以來瞧瞧。”

她分明在他的身後跟了一路,往日那般威嚴精明的男人,竟至於沒有發現,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希望站在他身後的是誰?

多少年,黎姬在陛下的身邊多少年,陛下記得嗎?又有多少次他曾這般晃神,握著她的手,卻念著未央宮裡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最痛不過枕邊人。

得了他的人,卻得不了他的心。而他卻也在為另一顆心奪不到的心患得患失。

“辛苦愛妃了。”景元帝坦然地受了黎貴妃的關心,卻定住腳,遙遙地望著遠處的宮闕道:“愛妃早些回去歇息吧,朕還有些奏摺要批閱。”

說罷,景元帝拍了拍黎貴妃的手,便徑自朝紫宸殿走去,他的背影已然不見年輕時的挺拔,今夜頹唐尤甚。

黎貴妃在冷風裡站了許久,直到高賢提醒道:“貴妃娘娘,您快回宮去吧,當心著涼。”

黎貴妃回神,注意到高賢那張蒼老卻含笑的臉。近日她的大哥黎國舅與太監總管高賢來往過密,黎妃也是知道的,想起許久之前她的女兒對她說過的話,還有她大哥幾次三番的告誡——黎貴妃在寒夜冷風中越發覺得心底冰涼。

她忽然覺得她老了,並非因為容顏不再,而是因為死老了,假如她永遠也得不到陛下的心,那就讓她的兒子得到那個萬人敬仰的御座。她是比司徒珊看起來年輕貌美,可她再貌美還是輸給司徒珊,這一生最無法忍受的便是被司徒珊壓在頭頂上——她的家族確實出身低微,司徒家的確是高門大戶,可她們嫁的是同一個男人,全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她還有個兒子,而司徒珊沒有,她比司徒珊更有資格母儀天下!

黎貴妃帶著滿腹心事回到鹹福宮,便有宮人給了她一封書函,開啟一看,是她大哥黎國舅的筆跡……想也該知道,晉陽王回來了,他們的計劃也該付諸實踐了。

……

晉陽王一行人的隊伍正往城西晉陽王府去,那座府邸在他們韓家還未封王時曾為公主府,是當年還為皇女的玥公主下嫁韓幸時敕造。

十八年前景元帝登基,清除先太子餘黨,查抄公主府,大張旗鼓地迎娶當年司徒家的么女為後,封當年的玥駙馬韓幸為大興國第一位外姓藩王,將僅剩的韓家血脈驅往邊境北郡府。

名義上是封王,實際上是發配。這種手段,也只有百里堯想得出,也只有百里堯覺得這是對韓家的恩典。

後韓曄南下盛京為質子,景元帝為籠絡人心以示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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