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2 / 4)

小說:腹黑丞相的寵妻 作者:低訴

足以殺死兩隻兇殘的大蟲。越是身陷悲慘的境地,越是連毒物都要欺辱他。

然而,他的手沒用力,毒蛇卻忽然一陣抽搐,隨後硬挺挺地不動了。

墨問隨手將這死了的毒蛇丟在一旁,勾起唇,自嘲更甚,百毒不侵的身子就是好,他的血比毒蛇更毒。他想起第一次在相府偏院的浴室裡佔他的妻便宜,就怕自己的毒傷了她,便餵了她那顆特製的解毒散……她要是知道他這身子如此可怕,恐怕會嫌惡得連碰都不想碰他一下。

他對人世間的愛情、親情都失望極了,直到遇到他的妻,他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傻的女子,被傷害得再深,她仍舊不改初衷地愛著她的愛人,對親人,對朋友,甚至對夫君無一相負。他只是運氣不好,不能成為她的所愛,那些珍貴的情感總算見過了,只是沒有這個幸運擁有罷了。

毒蛇的毒雖沒有毒死他,可毒牙咬得深,失血之症導致傷口血流不止,好在雨下得大,嘩啦啦將血腥味沖刷殆盡,也不會引得洞裡的人注意。

韓曄許是太自信他用奇門遁甲之術所設下的障眼法,又或許是被懷中人折磨得理智全無,根本不曾察覺洞外坐著一個男人。百里婧在一陣歇斯底里的哭鬧之後徹底不省人事,身子越發冰冷,乍一觸碰還以為她已經死了,這使得韓曄無法鎮定,抱著她往燃起的火堆挪了挪,握著她的手搓揉著給她取暖,廢了的左手忽然一動,撕裂的衣袖往上掀起,露出手臂上鮮紅的守宮砂。

韓曄看著那個刺目的印記,鼻端一酸,將她抱得越發緊了,丫丫,韓曄沒有與旁人生孩子,他自始至終不曾碰過任何別的女人,他記得白兔子小黑,丫丫是它的娘,韓曄是它的爹,丫丫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轉身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韓曄腰間的笛、夜裡的夢,都是為了丫丫……

長久以來,他從未替自己活過,所以有那麼多顧慮,如果放棄了一切就可以得到丫丫,真的可以與丫丫過兩個人的日子,所有侵蝕他心的分離和誤解都不會再來,那麼,他還有什麼好恐懼的?

放下一切恩怨和可怕的未知的陰謀,他只願做丫丫一個人的韓曄。

外面下起了雨,韓曄的心卻被這火光烤的溫暖而炙熱,他最愛的那個女孩失而復得,人生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的呢?

韓曄小心地將她放好,撕開染血的衣衫,肩膀處露出一大塊猙獰的傷疤,箭鏃深深鑽入肉裡,他用匕首將它挖了出來,那種蝕骨的痛楚他卻不敢喊出聲,清俊的面容上滿是汗水,他偏頭瞧一眼近處的女孩,再熟練地用牙咬著白布的一角將傷口纏起來……

後半夜,雨停了。

韓曄抱著百里婧出了山洞,他的武功確實絕頂,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帶著一個女孩攀上那麼高的斷崖。斷崖上方的殺戮與阻截早就過去,遍地的屍體也不知去向,幾道黑影掠過,跪在他面前,道:“主人,此地不宜久留。既然已出盛京,不如直接北上……”

韓曄抱著女孩翻坐上馬背,溫柔地將女孩的頭按向他的懷裡,罔顧任何人的勸告,道:“不,回盛京。”說著,縱馬東去,直奔盛京方向。

她的解藥還沒找到,沒有做到萬無一失之前他絕不會冒這個險。

目送韓曄一行人遠去,墨問從樹影處走出來,孔雀、黑鷹忙跪地詢問:“主子,您可曾受傷?屬下聽您的吩咐,已妥當善後。不過,荊州傳來訊息,婧駙馬遇刺,您是否藉此機會脫身歸國?”

墨問不應,受傷?他什麼傷都沒有受,好著呢。

孔雀黑鷹一直在等答覆,許久之後,男人才出聲道:“荊州那邊,婧駙馬即便遇刺身亡,也讓他撐到回盛京的那天。我再恨她惱她,卻還是放心不下她,我要回去看看。”

最後一句主子的口吻太蒼涼,再沒了之前的銳氣和高高在上,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竟變得這麼快,孔雀與黑鷹對視了一眼,他們方才瞧見婧公主被別人帶走了……按照主子的性子,斷然不會讓他的妻呆在別人的懷裡,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其中必有隱情。

一路往東,抄近道折回,沿途遇到不少埋伏,卻都不值一提,被玄影解決得乾乾淨淨。天亮了又黑,總算回到了盛京城,將百里婧安頓好,根本來不及歇腳,韓曄便急急潛入城東左相府。

他的輕功更在百里婧和木蓮之上,莫說是巡夜的人,哪怕是警覺性極高的木蓮也不及發現,他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自從墨譽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便遲遲不敢面對木蓮,又因為在朝堂上和相府內鬱郁不得志,這兩天常常在外喝得大醉而歸。平日裡木蓮與他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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