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噁心的男人被掌力擊飛,百里婧第一次見到了什麼叫碎屍萬段。
然後,那身白衣在她面前單膝跪地,脫下了那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顫抖著蓋在了她的身上,他衣服上的味道似木香般乾淨,遮蓋了噁心的臭味……
百里婧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撐起身子撲向他,在她撲過來時,那白影就躬下身子接住她,牢牢地將她抱進了懷裡。她在顫抖,他的身子也隱約顫抖不已,她沒有力氣將他抱得更緊,所以她用哭啞了的嗓子叫他:“大師兄……”
韓曄抱著她,眼睛卻還盯著分作幾段的那個乞丐,漫天的怒火快要將他燃燒殆盡,再聽到懷中人無助的哭泣,他的心都碎了。御花園裡他的目光雖然不敢長久地停在她的身上,卻比任何人都要注意她的行蹤,誰知只是喝了幾杯酒,轉個頭就不見了她的蹤影,同時消失的還有百里落……
一次又一次,百里落這個賤人讓他措手不及,若他來遲一步,她將遭受世上最可怕的羞辱,而且,她中了毒——
百里婧的神志越來越不清醒,伏在韓曄的懷裡,她開始不安分起來,一雙光裸的手臂在他的身上摩挲著,努力地抬起頭,用柔軟的唇吻著韓曄的脖頸,再向上,含住他的下巴,甚至伸出舌頭去舔弄,口中發出異常嬌媚的聲音。
“丫丫……”韓曄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往下摸,卻躲不過她緊隨而上的唇舌,他的呼吸不自覺就重了。
手指按上她的脈搏,這一按韓曄有些慌了,這種媚藥無藥可解,除非……
百里落那個賤人真的下了很大的本錢,她要徹底地毀了她!
昏暗的油燈下,她雪白的肌膚上那顆守宮砂依舊鮮亮,正是因為這顆守宮砂才給了百里落可趁之機,如果他就這樣帶她回去……不,不能,他不能把她交給任何人!
什麼都顧不得了,不管身份、地位還是不得已的秘密,都抵不過此刻她在他懷中,韓曄忽地低下頭,扶著她的後腦壓下了唇,都是熟悉的,時隔很久還是異常熟悉彼此的味道。她熱烈地回應他的纏吻,雙手不安分地去解他的腰帶,她比從前懂了男女之事,藉著藥力她的膽子也比從前要大得多,韓曄弄不清是意亂情迷還是嫉妒發狂,猛地將她壓在了草垛上,暖熱的手掌撫向她越發柔軟火熱的身子,百里婧不由自主地吟哦出聲,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正在這時,韓曄耳邊一陣掌風劈來,他本能地回身去接,來人接二連三招招絕殺,那一身黑披風幾乎要融入夜色之中。韓曄何嘗不怒,眼前這個男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囂張且不知收斂地將他的所愛據為己有,且瞞過了隱秘的身份,在她的面前從來不曾有過坦誠相待!他早就想殺了他!他來得正好!
墨問早就氣得肝膽欲裂,他急匆匆追來,就看到這樣一幕,韓曄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敢在這種地方與他的妻苟合!他掃一眼就知道他的妻不對勁,如果是被人下了藥,韓曄就越發不是個東西!這是要連她的名節和身子全部都要佔有!簡直該千刀萬剮!
兩人什麼都不用說,他們必須要鬥個你死我活,即便是為了破廟內的女人,他們也不能退讓分毫!
破廟前,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誰也不肯相讓,眼看著破廟內的女孩無助地扭動著,誰都有點心不在焉焦慮萬分。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不遠處響起大片大片的腳步聲,整齊而有規律,顯然來的並不是他們中任何一方的幫手,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
正怒火中燒的二人誰都不能暴露了身份,所以雙方適時地收了手,一場本該屍橫遍野的決戰竟生生地剎住了。正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率先衝了過來,那人臉上的刀疤在暗夜裡也異常猙獰,他看著墨問,問道:“婧小白呢,找到了麼?”
司徒赫雖然看到了韓曄,卻沒有問他,只有兩種解釋:一、他比厭惡墨問更厭惡韓曄;二、知道百里婧在這裡,且讓司徒赫帶著大隊人馬過來的人就是墨問無疑。
韓曄的星目頓時掃向墨問,墨問的黑眸也沉沉地看著他,唇角似勾起了一絲弧度,然後,在韓曄的注視和司徒赫的逼問中,墨問大步走入破廟,用自己的黑披風包裹起地上的女孩。望著她的小臉上難受之極的模樣,墨問不忍心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他險些就不能護她周全,且利用了許多人來達成保護她、保護自己的目的,都是他的無用,都是他的錯。
當墨問抱著百里婧走出破廟時,司徒赫臉上滿是焦急,問道:“婧小白怎麼了?”
韓曄的手在袖中攥緊,遠遠望著女孩迷離的雙眼,他緩緩緩緩地抬起手,既然如此,那就將在場